后发起攻击,否则的话,我就向洪督弹劾他!”
这亲卫匆匆去后,马科想了想,又点出一人:“你去洪督那边,让他催催唐通的兵马!”
大军的后方,洪承畴眉头紧锁,眼见山海军与石门山鞑虏焦着血战,只需加把力,就可攻下寨墙,夺取山岭,却迟迟不见密云军动静。先前他们捷报传来,洪承畴等人还大为欢喜,却不料他们就在河谷不动了,任凭马科在这边苦战。
眼前形势,吴三桂的宁远军未动,不过山海军与山上清兵战成一片,他们便是支援上去,也只是拥挤一处罢了,没有他们施展的空间余地。若山海军退下来,宁远军顶上去,先前马科部的苦战结果,就要付之东流。
目前最好的,就是唐通领军从山背后一击。
所以马科的快马信使到来后,他立时派人前往密云军催促。
唐通第一时间派快马回来辩解,却仍然没有动静。
洪承畴越发的恼怒,再次的派人催促,唐通又急派快马过来。
此时这信使单膝跪在洪承畴面前,双手抱拳,口牙齿伶俐地道:“……大军血战,攻下河谷,不过河对岸奴贼十万众,虎视眈眈。唐帅忧虑奴贼进逼,令军士广泛挖壕,精心布置,务必不使奴有可趁之机!”
“我密云军立住阵脚,立时便从石门山之后包抄夹攻,全歼山上群奴,痛饮鞑虏之血!”
洪承畴看着这信使款款而谈,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淡淡道:“尔不必多言,你便传本督将令,密云军立时从山后发起攻击,违者,军法处置!”
那密云军信使顿了顿,声音响亮道:“是,卑职遵命!”
跨上马匹,匆匆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辽东巡抚邱民仰不满地道:“什么时候了,还存了保存兵马的心思!”
洪承畴收回目光,良久,也是心下一叹。
……
小凌河边,唐通正与唐宗几人欢声笑语,他口齿便给,不吝夸赞之言,说得镇内几营将官眉欢眼笑。
这时先前信使回来,听了他传达的督师帅令,密云军各将皆有不满之色。
唐宗冷哼道:“马帅号称强军,兵马近达三万,结果区区几座山岭也攻不下来!”
身旁各营将官皆道:“不错,我们密云军虽少,但论起打仗,还要看我们营的兄弟啊。”
唐通弹了弹大红披风上不存在的灰尘,正了正自己的头盔,拔出自己的佩剑照了照,对自己玉树临风的形象满意,他淡然道:“罢了,都是为国效力,就不需分别彼此了,便按洪督说的去做吧。”
唐宗等人齐赞:“大帅一片忠义为国之心,末将等感佩得五体投地!”
唐通看了看河对岸,隐隐现出的,密密麻麻的清军大营,裂了裂嘴,谨慎地道:“孙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尔等对奴的防患,都有准备妥当了吧?”
唐宗等人道:“大帅放心,不论河这面还是山那边,兄弟们都挖了深深的壕沟,鞑子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钻过来!”
唐通满意地点头:“小心无大错,咱们功劳可以不立,但错误要尽量避免。要知道,一个不慎,折损的就是自家兄弟。这都是爹妈生的,一泡屎一泡尿的抚养长大,多不容易!”
唐宗叹息道:“大帅就是仁厚,体恤自家兄弟,我等能追随大帅,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唐通挥挥手,意气风发地道:“好了,攻山吧,从鞑子的背后抄过去!”
……
几番催促后,临近未时,唐通终于领军,从石门山后雷霆攻击。
此时山上的清军己是强弩之末,密云军的涌入,成为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各处寨墙清军,纷纷败退。
而此时,在乳峰山城密切关注战事的皇太极,也传出了撤退的旨意,石门山上,响起了咣咣的鸣金收兵声音。山上的清军潮水般的撤退,纷纷往西南面的乳峰山退去。
马科的山海军,顺势攻占了各处山岭,他们将旗帜插上山头,欢呼着,叫喊着,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不过登上山岭火路墩的马科,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之意,此次攻打石门山,镇内各营,伤亡惨重啊。他粗粗估计,伤亡就高达二成,斩获却是寥寥,石门山,只不过几千的鞑子兵,而河的对岸,却有十几万鞑子兵,这仗,怎么打啊。
特别对唐通的,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个阴险的小白脸,是在故意耗损自己的兵马?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