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到往日那只小鹰,己经成长为天上的雄鹰,可以自己飞翔了。
众汉蒙大臣也是暗暗点头,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他们都感焦虑,豪格展现出英主的端倪,他们心中欣慰。
多铎撇了撇嘴,只有多尔衮低下头,掩饰他眼中闪过的寒光。
大军安排计定后,屋内气氛肃然,明清大军双方,很快将在女儿河北岸,那东西十余里,南北十余里地带正面对战,鹿死谁手,不得而知。
皇太极缓缓扫视诸王贝勒,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此次我大清兵马二十余万,将在锦州,女儿河,杏山等处,与明军展开大战,正面对决,断敌粮道,尔等务必死战到底,有临战退缩者,朕定斩不饶!”
他更说道:“九月十八日,双方大战,介时女儿河北岸,朕会率噶布什贤兵马,亲自督战!”
豪格首先振臂高呼:“大清必胜!”
多铎也是吼道:“杀光南蛮!”
众蒙古人再次五体投地,个个高呼:“博格达汗,博格达汗,博格达汗……”
众臣高呼中,皇太极高居上首,他目光深沉,心中暗暗祈祷:“高皇帝在天之灵,望护佑我军大胜,天佑我大清!”
……
众臣出来后,额驸,八旗蒙古镶红旗固山额真布颜代,与正红旗固山额真恩格图走在一起。
布颜代脸上掩饰不住的忧虑,对恩格图抱怨道:“博格达汗是怎么想的?真要与明军决战?”
恩格图叹道:“大汗己经决定了,看看打得怎么样再说吧。”
与二人一样,外藩蒙古土默特旗的俄木布楚虎尔,还有善巴,同样担忧此战结果。
他们更挂念,草原上到底怎么了?
……
当日下午,双子山女儿河段。
此时的河水,被密密麻麻的浮桥所覆盖,南岸数里,还有北岸约三里处,己经聚满了明军的营寨,密密飘扬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鼓动声响。
大营北面不远处,是一道一道复杂弯曲的壕沟,壕沟过去一、二里,就是清军的大营,那边的营寨前方,同样布满复杂多样的矮墙壕沟。
壕沟后面,明清双方许多士兵,在走动眺望着,他们神情中,都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不但如此,双子山东面沿着官道,数道深深的壕沟,蜿蜒南行,差点蔓延到松山城堡。
为了防止清军自乳峰山冲下,断了女儿河岸明军后路,在大量随军民夫的辛勤劳动下,官道差点不见了,一道道十数里长的沟壑,代替了原先相对平坦的大地。
王斗站在河水边,一道浮桥附近,那边,正有成群的民夫,搬运着大量的辎重,正匆匆忙忙过桥而去,他们沉重的脚步,踩得浮桥吱呀吱呀作响。
待这些民夫过后,一群的靖边军战士,从浮桥那边过来,他们是替换下来轮休的,女儿河南岸,营中大军基本没有战事,不过女儿河北岸,就时不时会发生战斗,有时数日没有一战,有时又一日数战。
可以看出,这些乙等军们,神情中都带着疲惫,不过他们的眼神更锐利了。
战火的锤炼,让他们个个成为合格精锐的战士。
天气转冷,他们都换上了冬装,虽说穿着青灰的外衣,然内中偶尔露出的一抺鲜红,又让他们整个形象亮丽起来。
在服饰色感的悦目与绚烂上,大明己经达到中国数千年的巅峰,无论是后世的清国,民国,共和国,都达不到他们的层次,靖边军服饰更注意这点,最大程度的体现军士们英气与威武。
这些战士过来时,疲惫中带着轻松,看到浮桥边的王斗时,他们个个脸上,都现出尊崇的神情。
看他们往后方大营而去,王斗身旁的谢一科忽然嘟哝一句:“真累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我说,相峙什么,不如痛痛快快大战一场,更来得爽利!”
养好伤后,谢一科又恢复了活蹦乱跳,长久的大军相峙中,他神情萎靡了许多,因为敌我大营就在眼前,也没什么好侦察的,谢一科无所事事,也闲得慌。
温达兴拉了拉谢一科的手,钟显才啪的一声,在谢一科头上拍了一下,王斗面前,钟显才还是挺暴力的。
谢一科摸了摸头,嘀咕一句:“乱打人。”
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大军相峙,是大将军坚持的,温达兴与钟显才,也是为了他好。
韩朝迟疑了一下,也是轻轻道:“大将军,我师与鞑虏的相持,还是继续下去吗?”
王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