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混乱一片。
他们还被靖边军神射手使用燧发鲁密铳,或是鹰扬炮,九头鸟重点照顾,更没有逼近作战的胆气,因为散热问题,他们一般只有发射三炮的机会,火力上先天不足。
还有辎营的投弹兵也对付他们,这些辎兵胆大人粗,作战时同样奋不顾身。
又有一门汉军三磅炮开了一炮,正当他们忍着恐惧再次装填时,这边靖边军缺口后方,嚎叫着冲上数个辎兵弹手,他们个个手持点燃的万人敌,咆哮着向火炮那方冲去。
途中一个投弹兵中弹倒下,随后被自己携带的万人敌炸得血肉模糊,余下的投弹兵继续冲上,在对面汉军炮手与铳兵恐惧的目光中,雨点般扔到他们头上……
“第三层,上前!”
弥漫的硝烟当中,靖边军这边又传来雄壮的号令声音。
“威武!”
靖边军与宣镇新军一排一千数百名的铳兵,又齐吼一声,越过地上战友的尸体与伤员,集体踏到队列前方,将手中犀利的东路鸟铳,对准前方己经颇为混乱的汉八旗铳兵们。
各营各部的鼓点也是急促敲击几下,伴起一阵悠扬的笛声,还有筚、等应和。
铳霊兵们上前,枪兵们同样跟进,还有军旗与金鼓手们,有些人己经倒下了,又由副手或护卫接任。
他们始终与铳兵并行,举着旗,打着鼓,吹着自己的乐曲。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军乐悲壮,又充满古乐独有的韵味,只是到后世基失传了,或许只能从丽江古乐中略窥一二。
“射击!”
在对面汉军惊恐目光中,铳兵们又是一阵猛烈齐射,火铳的爆响中,前方的汉军齐刷刷倒下一片。
“射击!”
射击后的白色烟雾遮掩弥漫人的视野,硝烟夹着刺鼻的血腥味传扬,又一层靖边军与宣镇新军上前,途中对面稀稀拉拉还击一次,一些战士倒下,很快他们再次扣动板机,绵密的火铳轰响不停,对面惨叫声连成一片。
靖边军与宣镇新军使用徐徐前进射击战术,此时距离原来的位置,己经往前逼进好大一段距离。
看对面的汉军,可谓己经不成建制,事实上在靖边军这方抢先开了两铳,他们反击的第一次较为整齐,第二次略为整齐,后面己经陷入混乱,还击的火铳参差不齐。
双方铳兵对战,彼此的火炮,也同时参战,赵瑄早己下令各炮夹于各列铳兵之间,每处至少三门,炮营一百六十余门火炮,共分为数十组。
这些炮手冒着生命危险,不断地向对方轰击,极大支持了铳兵兄弟。
一颗粗壮茂密的大槐树之旁,摆着四门的佛郎机与红夷大炮,四门火炮交杂,轮流轰打,一门红夷六磅炮己经射过霰弹,刺鼻的白烟中,几个炮手再次紧张装填弹药。
他们快速送入丝绸药包,将鹅毛药管插入火门之内,一个炮手拿着双份的,使用木片捆绑的霰弹壳包塞进炮口,然后推弹手使劲推入炮膛。
发射霰弹,由于不需要核正炮管角度,射程目标等,只管炮口端直对着前方,节省了他们不少步骤。
他们忙碌的同时,余下的火炮接连发射!
轰!
又一声巨响,大股浓烟腾起,一门佛郎机炮,劈头盖脸向对面咆哮出至少百颗的粗大弹丸。
对面长满野花杂草的田地连起烟尘一片,草屑泥土飞扬,十数个汉军铳兵,甚至后面颇远的一些刀盾枪兵,发出难以形容的痛苦声音,凄厉在地上来回翻滚嚎叫。
他们很多人身上的棉甲,都出现一个个巨大的血洞,甚至有的人头脸,当场被打成肉酱。
霰弹威力本来就猛,更别说改良过的靖边军霰弹。
接着这门佛郎机炮,又有一门红夷三磅炮怒吼,密密的弹丸扑向对方,又是无数血雾爆起。
四门火炮打了一轮之后,对面还站着的汉军铳手己经寥寥无几,甚至后方列阵的汉军冷兵器手,都少了一大片。
“向前推进!”
一员指挥这四门火炮的军官大吼,再次填上弹药的四门火炮,又吃力的往前推动。
对面的汉军铳兵,在军官的咆哮下,无奈往缺口挪动,不过看那硝烟中逼来的黑沉沉火炮,他们无不面若死灰,很多人的身体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一些人,甚至炮口两端的一些铳兵,己经顾不上上官号令,调转铳口,朝他们轰击。
他们中一部分,随后倒在对面靖边军铳兵的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