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毕竟他们冷兵器手人多势众,如果将溃兵们全部算上的话。
韩朝策马随着将旗而进,他看向右翼的宣镇新军,鼓点中,他们队列有些混乱,不过各个战士,仍然走得非常激情,经过先前畅快淋漓的战斗,他们或许己经领略到战斗的真谛,从心灵到肉体发生改变,跃升上另一个层次。
只需击溃眼前的汉军,左翼的胜利,近在咫尺。
“赵兄弟,铳兵需要更多的火炮支持,特别右翼方向!”
“不错不错,如果有更多的火炮支援,我宣镇大军,定然可以挡住他们侧翼的攻击!”
身旁的宣镇三员新军将官也是连连点头,韩朝的话,说到他们心里去,忠勇伯中军己经发出将令,宣镇余下那营,紧急上前支援,不过宣镇新军前方,己经聚集了更多的二鞑子,显然他们的突破口,放在了自己这方。
这次的战斗,自家营伍打得有声有色,让他们感觉自豪喜悦,想必战后,一只强悍的军队定然诞生。
当然,不能与靖边军相比,对靖边军的胜利,不论何人都觉得习以为常,他们打得好是必然。打得不好才是奇怪。
说话的同时还暗暗感激,人说靖边军对友军慷慨,仅从眼前的韩游击便可见一斑。
“好!”
赵瑄与韩朝、钟显才等并辔而行,他重重点头,咬牙切齿。
虽然炮营的伤亡让他心痛。那些炮手。倾注了他多少心力?然火炮近战,伤亡又是免不了的,而且经过战火的锤炼,辎兵学徒们。一样可以快速成长,成为后续炮手的重要补充。
他大声喝道:“火炮用力推,推到最前方去!”
“兄弟们加把劲!”
所有的炮手喝着号子,使尽吃奶的力气,拼命将火炮推进。各门沉重的火炮,在田地上,碾出深深的痕迹。
众多炮手拉着药包车与炮子车,紧急跟随在后,还有大量火炮,特别是红夷六磅炮,往宣镇新军那方推进。
“你们不要跟我抢,让我的炮兵先打!”
赵瑄恶狠狠留下一句,他持着马鞭。豪情满怀催动马匹。
韩朝郑重道:“就看赵兄弟的了。”
钟显才顾盼后方的丘陵,也非常期盼:“能不能快速击溃二鞑子铳阵,就看小瑄儿你了。”
赵瑄策马奔去,留下一句嘟哝在空中:“能不能别在外人面前,叫我小瑄儿?”
“前进!”
密集的军阵行进。靖边军等,很快离汉军后阵不远,炮营的火炮,在炮手们努力下。己经与铳兵并行,一些火炮。甚至超过铳兵队列,黑压压向前方探出炮口。
汉军那方,同样不断催促前进,越来越多的冷兵器手,汇集到两翼。
终于,一声尖利的天鹅声,他们铳阵停止,同时有若响遏云天的喊杀声响起,密集的冷兵器军阵,往靖边军,还有宣镇新军的侧翼狂冲而来。
“预备!”
耿仲明、尚可喜诸人,神情狰狞地看着前方大步过来的明军铳列,还未到百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喝令铳兵作战,便是这个距离,有效射程或是破甲能力不强,他们也顾不上了。
后军四旗的汉军铳兵,依着喝令,集体向前方黑压压举起鸟铳,个个神情扭曲中又透着紧张。
“射击!”
排铳的声音响起,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铳声中,列中一些靖边军与宣镇新军倒下,一部分炮手们,也痛苦地栽倒在地。
“前层后退,第二层上前!”
耿仲明诸人狂吼,随后他们惊恐地望向前方:“不好……”
靖边军等,己经快速到达百步,他们的炮手,手持火绳杆,更向各火门处点去,再看己方,第二层铳手刚刚举起鸟铳。
轰轰声猛烈的炮响,浓重的白烟腾腾而出,霰弹的轨迹,沿着田地的大片杂草,形成片片汹涌的波动,耿仲明等人的铳阵,一处处被靖边军的霰弹打透。
地面上爆起的无数烟尘,他们的战阵中,一股股血雾激射,一个个站立的铳兵们血肉模糊倒下,他们各种姿势的扑在地上,不成人形的嚎叫翻滚。
炮声响个不停,闪动的火光连成一线,越来越多的硝烟喷出,形成越来越浓密的白烟地带,大群的靖边军炮手怒吼着炮击,他们轮流发射,不停地装填霰弹,特别那些红夷大炮,都是使用双份的。
火铳的爆响仿佛近在眼前,绵密的铳声不停,随着炮声,又有更多的汉军铳兵齐刷刷跌倒,让他们阵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