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同样与各大家紧密勾结,当真要杀到藩王头上?
此次与各大家勾结,针对东路的,还有一种人,隐隐现出身影,就是私钱商,明中期后,特别万历时,民间私铸铜钱猖獗,还有两京及各省官府钱局,同样大肆滥铸私铸钱币。
这些私钱,多由宦官或有势力的勋贵武人掌握,将大量轻劣钱掺入官钱充数,用来赚取利润,王斗推行粮票,连银子都不用,更不说铜钱了,无形中,就损害了私钱商与背后势力利益。
真如东路那样开杀,整个大明的官员都要杀空了,果真如此,王斗便是无数人,无数特权阶层的生死大敌,或许很多士绅官员,将视王斗为比闯贼与虏贼更可怕的敌人。
此后一个不慎,行差踏错,就是尸骨无存,全族尽灭的下场。
高史银哼了一声,站起来道:“就算杀光又怎地?这天下间。有谁,是我们靖边军的对手?与其留着那些个肮脏货惹麻烦。不如现在就杀光好了。”
他说了一句:“如当年大将军说的,只有雷霆之势,方能破开云日,还宣大朗朗乾坤。”
沈士奇接紧站起来,叫道:“不错,末将赞成高大哥的意见。”
韩朝与温方亮都是摇头,赞画秦轶道:“万万不可。”
他起身施礼:“大将军,有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眼下大将军只是宣镇总兵,不宜伸手过界,以免遭人垢病,更增圣上猜疑。”
他说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宣大之事,日后可徐徐图之,眼前之事。便是缩小范围,只针对范、亢等家奸贼,还有他们某些后台势力,待经营好宣镇,再图谋大同,山西之事。不必心急一时。”
叶惜之也站起来,说道:“学生赞同秦赞画之议,各大家通敌卖国,此乃证据确凿之事,他们阴谋对付东路。我等反击,理所当然之事。至于余者奸贼,日后应对不迟,他们有把柄落在我等手中,进退皆是自如。”
他神采飞扬,冯大昌倒台,钟正显将调幕府,保安州吏目厅主事一职,他的呼声很大,未来接任,更展胸中所学。
温方亮翻看着手中情报:“便是只针对各大家,也是困难重重,他们的势力,可谓遍布山西与大明各处,此次东路商战,也有许多人明面上跳出来支持,直接牵连者,便有数十个文官武将,商人豪强。大将军若对他们动手,路外镇外的舆论,同样会对我等不利,毕竟这些官商最擅长颠倒黑白。”
王斗在堂中来回踱步,询问情报司大使温达兴:“情报司可有散发传单揭贴,揭穿诸贼勾结鞑虏,私通塞外,潜伏奸细等真面目,各方反应反响如何?”
温方亮说道:“宣传科己然四出,在京畿,保定,真定,宣大,甚至前往河南,湖广,江南等处,散发了大量传单,从反应上看,小民颇有所动,义愤填膺,不过很多文人,武人,商人漠然,不以为意,甚至宣称此乃诬陷。”
“京师一些言官御史,又因此弹劾大将军,称……大将军胆大妄为,贪婪跋扈,将京师搞得一团糟后,又要祸害地方,乃国之大贼,彼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贼只是贪婪的借口罢了,丝毫不提传单上各类奸人罪证。”
堂内众人都是气愤,这些言官御史,看来是与大将军对上了,真是不怕死的前仆后继,而且他们也太无耻了,选择性的忽视,己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王斗只是点了点头,各方这个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便如后世粉丝与支持者,或政党相争,向来都是选择性看待自己有利一面,忽视对自己不利一面。
你就是将证据甩在他脸上,那上面写着一,他也会故意读成二。
想劝动立场不同人等,特别利害攸关者,那是不可能办到的,自己只想师出有名,有个名义便罢了。
看他只是踱步,此时韩朝也说道:“宣大总督、宣镇巡抚、大同巡抚,等纪、朱、卫诸位军门,也急急往东路赶来,诛灭奸商,牵涉甚大,恐怕他们也难以下定决心,或许还会力加劝阻。”
“杨大帅,或许也有不同意见。”
众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堂内气氛凝重,不比当年东路之事,诛杀诸大家,确实不是小事,需要慎重以待。
王斗问温达兴:“奸人负责具体事务的范三拔人等,现在何处?”
温达兴答:“他们皆急急往东路之外逃去,不过他们一举一动,皆在情报司监视控制之内。”
王斗淡淡道:“无妨,他们逃不了。”
他冷哼一声:“范三拔,当年东路之事,就有他的参与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