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银出动两个总的兵力。
破开大门后,府内的家丁,已经谈不上什么反抗,一一被进府的甲兵肃清,或死或降,然后前锋营战士挨屋搜查,将范氏族人一一揪出,哭天喊地中,将他们一一带到堂下集中,密密麻麻,越聚越多。
不久后,还将全身发抖的范永斗,在一条秘道上抓到,带到了高史银的身前,又是引起被捕之人一片哭喊。
高史银大马金刀坐在大堂之上,左右有营部官将端坐,还有韩家家主等,恭敬的在下首侍立。
看着下面呆若木鸡,心如死灰的范永斗被带上来,高史银将一张纸条放入怀中,一拍身旁案桌,发出一声巨响。
他怒喝道:“范永斗,你通敌卖国,罪大恶极!”
他吼道:“因为你等,死在鞑子刀下的百姓有什么?多少城池沦丧?你,被打入地狱后,应该先上刀山,然后下油锅,再转到火海刑域,最后到凌迟刑域,剐满一千三百三十六刀。最后投入畜生道!”
他案桌拍得啪啪响,下面韩家家主等人,看着范永斗,看得解恨同时,高史银的话,也听得他们面如土色,他们跟随喝骂:“范永斗,未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老夫真是看走眼了!”
“范永斗,你个败类。该当千刀万剐!”
“范永斗,你个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高史银道:“听听,听听,这就是人心向背,范永斗,你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范永斗听着众人喝骂,他眉眼慢动。苍老的脸上露出惨笑。
最后更仰天大笑起来:“老夫无罪,若老夫有罪。试问大明何人又无罪?走私通奴,资助东虏,又何止老夫一人?陕西三边,宣大三边,蓟镇,辽东,各处边堡重兵云集,若无人相助,我等又如何将商货运出?”
“九边。又有哪个官将不通奴?永宁侯,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吗?他为什么不对晋王,代王,谷王动手?他们何偿没有走私通敌?”
他声嘶力竭地叫道:“老夫不服!”
高史银一拍案桌:“哼,马儿挑壮的牵,凡事都有第一步,你等罪大恶极。还敢祸害东路,这是你等报应先到了!”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定然就报!”
他又一拍案桌,感觉这滋味很不错,他一挥手:“把这奸贼先押到堂下!”
然后刷的一声站起来:“众将士,速速抄家,不要漏过一两银子,一斗粮米,这些财帛,要妥善交到大将军手中,只有他老人家,才能真正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真正造福国朝百姓。”
一番话说完,高史银暗暗佩服自己,自己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
……
潜伏在介休城的情报司人员,带领战士们抄家,一一在范府内搜查,他们深知这些富户藏敛财帛的手段,除了明面的库房,各类暗窖数不胜数,还有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法。
比如一个情报司细作,带领一队士兵进入一所普通的仓房,士兵们左右看看,见仓内无非一些常见的商货,不明白这细作为何如此慎之又慎。
他们看着这人,见他前后左右,来来走走,脚步或轻或重,有时还在地面方砖敲敲,仔细倾听,不久,又见他走到一根大柱前,若有所思。
众士兵不明白,这柱子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异状,如这样的柱子,仓库内还有好多根。
忽然,这情报司细作,拔出身上的解首刀,在柱上削了几下,露出内中黄澄澄的颜色,众人啊了一声,原来这根柱子,竟都是用黄铜所铸。
再转到别的柱子,解首刀削向,一一露出庐山真面,尽数铜料,不是黄铜,就是紫铜、青铜、白铜,如此多铜料,可以铸多少铜钱?
不但如此,那细作还撬起地下几块方砖,用手清了清,立时一片银光露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一起动手,随着表层的方砖掀去,众人有若置身一个白银的世界,原来这整个仓库地面,皆是用银砖铺就,甚至还有些金砖。
众人大开眼界,那队官叹道:“真是开眼了……”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个情报司人员,一个千总,带领一队甲兵,破开某处院落一座假山,露出里面一个通道,随后蜿蜒曲折往下走,下面似乎是一个暗窖。
众人顺着台阶而下,感觉透气性非常好,还有不知哪来的亮光,整个暗窖构造,让人叹服。
不知下了多深,走了多远,再拐过一个弯,忽然前方亮光大作,众人下意识眯起眼睛。
随后他们再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