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横陈,只披了薄纱,意态慵懒,王斗舒服的靠在她雪白的大腿上,让她的玉指,夹起一块块雪梨,送入自己的口中。
有时,王斗都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想想自己初到大明,还是一个苦苦为生存挣扎的小兵,每每徘徊在生死边缘,这一步步奋斗过来,最后到达了总兵,更得以封侯。
自己改变了家人生活同时,也改变了周边很多人的命运,眼下整个大明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
虽说,权重位高,娇妻美妾,夫复何言?
只是,自己往高处攀登的同时,麾下不知不觉的,也围绕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自己。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更多的人,在渴望自己改变他们的命运,自己又岂能漠视?
还有,这个让自己热爱,又黯然魂伤的文明,同样,自己又岂能漠视?
千钧的担子压下来,王斗有时也感觉累,甚至喘不过气来,或许,只有家人,才能抚平他的惶恐。
纪君娇看着怀中这个男人,他不知在沉思什么,或许。专注于事业中的男人,都格外有一种魅力,纪君娇就特别喜欢王斗沉思的样子,或许,当年就是这样动心。
她娇笑道:“相公在想什么?”
王斗微微一笑,他的手,抚过纪君娇腿上的肌肤,真如凝脂白玉一样,最后从她的脚部处抚过。
虽说裹过小脚。然纪君娇的脚,仍然非常优美,没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便如天然一样。
官宦人家裹脚,其实非常讲究。每每有专人指导,收收放放,所以裹出来的脚,形状优美,就如天然一般。
后世难看的小脚,不是裹得不得法,就是乡间贫妇懒婆娘。正宗的裹脚,是很优美的。
当然,不论是东方的裹脚,还是西方的束腰裙。或是后世的高跟鞋,芭蕾舞,都是对女性身体的摧残,男权社会的产物罢了。
因王斗不喜欢。纪君娇已不再裹脚,也带动了东路一些官将女子。
他说道:“君娇。我感觉有些亏待你。”
他叹了口气,依大明礼法,谢秀娘才是正妻,每每朝廷封赏,都是落在她的头上,从夫人到伯夫人,更到侯夫人,仪仗凤冠,任哪个女子看了不眼热?只有纪君娇什么都没有。
而且,纪君娇出身官宦大族,就算她不在意,她的家人呢?族人呢?岂会没有微词?
这次,纪世维对他帮助也很大,所以王斗,感觉有些愧疚。
纪君娇看着王斗,噗哧一笑,道:“相公今日怎么这么说?”
她柔声道:“相公以为,妾身跟随你,是为了封赏名份?”
她摇头:“妾身当初逃家,只是为了与你在一起,我想,相公也不会亏待我。”
王斗点头,纪君娇不愧为大家族出身,就是知道进退。
不说名份封赏,她二哥纪仲崑之事,纪君娇内心未必不痛苦,只是她却忍强着,不想干预自己的决断,然,越是如此,自己越会对她怜惜。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的男人,再来疼爱我吧。”
纪君娇吃吃笑着,将王斗紧紧抱住,她眼波流转:“不过相公威猛,妾身一人可吃不消,将蝴蝶、蜻蜓两个丫头一起叫来吧?”
蝴蝶与蜻蜓,以前是纪君娇的贴身侍女,纪君娇嫁给王斗后,作为通房丫头的存在。
王斗与纪君娇闺房之乐时,二人也是一起参与的,夏天作为空调,冬天作为暖炉,这在大户人家中,是习以为常的事。
因为诞下子女,二人抬为侍妾,各有各的院落,四人行,已经很少了。
看着纪君娇,王斗说道:“这么荒淫的事,你也想得出……速速把她们叫来……”
……
腊月二十六日,不说永宁城,便是整个东路,都是张灯结彩,因为这天,是王斗三十岁生日。
其实王斗的生日,是在上个月二十九日,因故一直拖延下来,放在了今日。
盛宴浩大,贺寿拜会的人,不计其数。
王斗表兄,中军亲将钟调阳,作为迎宾,王斗舅舅,新任幕府吏目厅文案主事钟正显,作为宴会管事,还有幕府各官一起操劳。
其实王斗认为,自己只是三十岁生日,大可不必办得这么铺张,不过便若王斗有时感慨,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自己,众官将力劝,言大将军而立之年,这是全路全军的大喜事,岂可不办?
加上大将军得任总兵,更封侯爵,早日还没有庆贺,双喜临门,更得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