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一大群鞑子,此时下马步射,势如骤雨,这边防守的一些新附营蒙古人,被射翻不少,形势危急,曾就义指挥四甲的铳兵,赶了过去,他们使用两排齐射之术,前后排错开,后排套了铳剑的鸟铳从空隙探出。
四十杆鸟铳齐射,爆响连成一片,铳焰火光耀人眼目,这火力前所未有的强,那些蒙古人哪见视过?
浓重的硝烟中,就见数十个蒙古弓手凄惨的被打翻在地,他们一片凄厉的嚎叫,捂着伤口翻滚,很快满身的血,似乎远在这边,都可闻到他们传扬的厚重血腥味。
“啊!”
这附近的蒙古人,赶紧逃窜一空,又开始远远打圈骑射。
曾就义心中一动,突然有个想法,以后对战鞑子,或许可以用骑马步兵直冲敌阵,让他们团团围住攻打,以己方的防守能力,强悍的火器,定然可以取得不小的战果。
如眼下这样马对马骑战,让曾就义很不习惯。或许他还是典型的步兵思维吧,习惯了清军那类敌人主动进攻的战法。
蹄声轰响,韩朝等三千多羽骑兵,如一堵堵高墙般压来,转眼间攻到近前,他们密集的马刀探出,让人见之心寒,眼见这个情形,这方的蒙骑惊呆的同时,纷纷慌忙控马跑开。
余下一些不开眼的。转瞬间被淹没在骑墙之中。最后人仰马翻的躺到地上。
因为骑阵从右翼攻来,围攻曾就义等人的蒙骑,特别右翼这向的鞑子兵,狼奔豕突的散走。眼见困围立解。己方羽骑兵势不可挡。直冲敌阵的样子,曾就义热血沸腾。
他咆哮喝道:“新附营跟随前进,注意驱散骚扰鞑骑。护卫羽骑兵后方两翼!”
随着羽骑兵如墙而进,沿途蒙骑潮水般的闪避,那种威势,无人敢当其锋芒,不过回醒之后,他们迅速散往两翼,开始运用他们怪用的各种战术骚扰,准备阻挡大军前进,或使他们阵列溃散。
他们结队奔驰,顺着两翼不远处掠过,雨点般射出箭矢。
只是,这些蒙古兵的算盘打错了。
羽骑兵虽然没有骑射能力,不过他们有火器,除了前三列,每列两翼,各有二十骑使用燧发手铳,略为弧形的雁阵,也方便了他们的开铳。
一波蒙骑刚冲来,还未入二十步,各鞑子张弓撘箭,还在瞄准酝酿,一阵令人心寒的火器爆响,近距离几列骑军边上,一把把手铳冒出催命的火光。
快速向后飞腾的烟雾中,一些鞑子不可相信的摔倒马下,或是身下马匹中弹惨嘶,暴怒的跳起将他们掀翻。
铳声不断响起,人叫马嘶,很多骚扰的鞑子中弹惨叫,靖边军的手铳为了增加威力,口径搞得大大,二、三十步都可以破开重甲,很多蒙古兵,不说铁甲棉甲,便是皮甲都少,被铅弹打中,哪有命在?
而两翼的羽骑兵,别的不多,就是马上手铳多,一杆射后,一扔,又是一杆在手,一波波的手铳,似乎便是不断冒着火烟,打得骚扰的鞑子苦不堪言,大感失策。
当然,也有一些羽骑兵人马被他们射中,靖边军精良的衣甲,有效保护了自己,被骑弓箭矢射中,基本轻伤都不会有。
而且蒙古兵习惯骑射,大多只在马上射箭,扔飞斧,铁骨朵等现象比满洲人少,wēixié更小。
不过也有两翼一些羽骑兵马匹中箭,他们的马儿痛楚之下,暴怒起来,将一些战士掀翻马下,滚落烟尘。
随着羽骑兵所过之处,两翼越多的鞑子人马倒下,慢慢的,很多人不敢再紧缠骚扰,靖边军的火器,太吓了人,以为他们马上没办法,没想到那种短铳,也如此的可怕。
更随后曾就义率新附营蒙古人追上,保护羽骑兵的后方及两翼,鞑子兵的骚扰,就更困难了。
也有一些不识好歹的鞑子兵儿,见靖边军甲营大部骑兵出战,只留少量人看守辎重马匹,飞速奔去,想捡个便宜,遭到守留战士的迎头痛击。
这些战士马术不行,别的却是好手,他们结成方阵,火铳兵两排两排齐射,这类比火绳铳排列更紧密,火力更凶悍的打法,让那些起捡便宜心思的蒙古兵,有如当头一棒。
他们除留下一些人马尸体外,就带着满腔后悔心思,跑得远远的,不敢再逼近上来。
……
蹄声越发急促,汇成一片的轰响,羽骑兵的断然出击,还是这种阵列,让那些未出战的蒙古人大愣特愣。
眼见明骑气势如虹,一路从头到尾撞来,沿途无人敢挡不说,屡试不爽的骚扰也不见效果,快速就要逼到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