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添翼。”
再看周边很多贼骑,举止颇显彪悍之意,与往日颇有不同,他眉头一皱,续道:“见番见阵,皆是贼普通饥民步卒,或是部分马兵,现贼骑数万围来,内中颇多精锐,闯贼下本钱了,到时怕有一番苦战。”
众将都聚在曹变蛟身旁,王廷臣新军营也托付给曹变蛟,主将是一员副将,姓孙,身材魁梧。身上黑毛甚多,杀猪屠夫出身。不过征战多年,满是疤痕的脸上尽是风霜之色。
与王廷臣一样,孙副将性子颇烈,脾气暴躁,倒甚合王廷臣胃口。
他喝道:“苦战也得战,现流贼只是部分马队到达,围困之处破绽甚多,立时突围还有生路。若待他们马兵全至,步队围上,那数十万人缠着,真正拼光老底,有死无生了。”
他性子颇直,说话时就没考虑自己语气,曹变蛟当然不会怪他。杨少凡神色不动,拱了拱手,只看向曹变蛟。
“大帅。”
“大帅……”
众将也是焦急地看着曹变蛟,等待他的决定。
“男儿到死心如铁。”
曹变蛟缓缓低吟,他扫看四周,这个大明伯爵虽然杀意冲天。然声音仍然低沉而威严,他说道:“依原定方略,趁流贼立足未稳,大军立向前方猛攻,步骑交替。轮番更打,有进无退!”
他说道:“哪怕是战死。吾等身为朝廷官军,又岂会怕了流贼?”
“诸君,让我们奋战吧!”
曹变蛟定下方略,轮番更打,步骑交替,且战且行,眼前情形,前方开阔地贼骑太多,若以骑兵突击,恐怕会陷入流贼马兵海洋,骑卒消耗殆尽,这是闯贼希望的。
为了缠住二镇大军,等待步卒饥民到来,那些贼兵恐怕也会拼命。
眼前这些贼骑虽比己方战力略差,然数量太多,蚁多咬死象。
所以曹变蛟决定以步营攻击,最大发挥火器的威力,后方夹着骑营,在步兵胜利时追击,用来扩大战果,适当的时候,也可以骑营在前,步兵紧随而上。
不过为防止贼骑从后方突来,大军后方,也需布置一营人马,两个步营轮流掩护或攻击。
曹变蛟想过纯以二营步卒攻击,以骑兵掩护后方,不过单单只是步兵攻击追击的话,难以扩大战果,所以步骑交替,最为合适,当然适当时候也可如此。
孙副将自告奋勇,想要率营充当先锋的攻击部队,曹变蛟拒绝了,王廷臣将步营托付自己,自己岂能有着消耗其部下的心思?毕竟这波的攻击,显而易见不容易。
只以自己镇内杨少凡率领新军营先头攻击,步营后,自己正兵营紧随。
曹变蛟军伍森严,方略一决,掌号一声,立时镇内步营各挨队伍肃定,骑营士卒上马,再喇叭号令一声,立时步骑大军各照队伍前行,行在最前的,便是曹变蛟新军营战士。
他们一色云翅盔,火铳兵着红色棉甲,长枪兵皆着青色齐腰甲,他们如墙而行,长枪火铳如林。
最后孙副将的新军营,同样训练有素,依令而为,保护大军后方,还有辎重。
见明军启行,附近流贼没有轻举妄动,只在周边跟随窥探,前方贼骑,甚至一波波的让开道路。
边军威名素著,很多流贼潜意识内心害怕,曹变蛟又下令结阵而行,气势森严,一看就不好惹,周边闯骑岂敢轻动?
这古时作战,骑兵遇到步兵,也素有列阵不战之说,典型的便是辽军遇到宋军,宋军只要一结阵,辽军便静静不动,否则一攻阵,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骑兵也有优势,步兵这结阵而行,周边群敌窥探,不免精神紧张,久之,必出毗漏,介时就有机可乘。
密密麻麻的闯骑随在军阵周边而动,空中俯瞰,宽广的平原一望无际,树木、村落、河流散落其间,大地上,布满黑蒙蒙的马潮,尽随着中间一窝人影涌动,且马潮周边远处,有更多的马潮涌来。
如此快速行了数里,慢慢的,周边贼骑有些燥动起来,因为再往前去,前方一些地带,有着较为密集的村落,沟壑,林木等,不怎么适合骑兵作战。
这骑兵作战,一样需要地形,而且要求比步阵还高,平原上一道突然出现的沟壕,就有可能让气势如虹的骑兵冲锋成为笑谈。
若让明军到了那方,又有可能让他们往夏邑方向,轻松的多走十几里。
号鼓声响个不停,前方与两翼的闯骑不断汇合,开始列阵,对逼来的明军步营,将要发动试探性的攻击,后方革、左五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