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力,多作为两翼散兵,或是哨骑与搜索队,捕杀队出现。
这类的战事,他们往往比不过新附营蒙古人,就拿这次呼应尖哨营夜不收的小战来说,他们中参与的人,又一次落于下风,怎能让各人脸上有光?
看着部下黯然无语,身旁蒙古兵却个个洋洋得意,熊贤宾无奈摇头,只希望到时与鞑虏大部作战,部下能有好表现了。
好在这一仗也有收获,在夜不收紧急传来情报后,他与勒篾格等正在前方搜索的部下立时出击配合,他更亲自带了五十余骑家丁,总算将这些窥探的蒙骑尽数消灭,防止他们向小黄河那边的鞑子大部传去情报,也算是大功一件。
又仔细收拾一番,熊贤宾对一个部下道:“去,向上都尉传去塘报,我师尽灭鞑虏哨骑,大部行踪不泄!”
那部下高喝一声,立时拔马回去,他顺着山道奔行,穿过斑斓的浅草丘陵,穿过满是积雪的巍峨高岭。穿过萧瑟的枫林,一路遇到哨骑不断,在他们接应下,奔上了一处苍翠的峰顶。
他往下看去,山道上正骏马如潮。密密闪动的武器寒光。还有层层叠叠的日月浪涛旗与王字大旗,在有节奏的晃动,同时的。还有一股股新附营蒙骑跟在后面。
骑兵的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密集的大明骑士,正飞快向大青山北麓赶去,密密枪林直指苍穹上空。
眺望这汉家骑伍,这部下心中热流涌动,他大喝一声,策马直冲下去。
“上都尉。王总镇,这便是前方战报!”
“嗯。”
韩朝回了个礼,淡淡道:“辛苦了,跟上队伍吧。”
“卑职遵命!”
那骑士大喝一声,跑回自己千总的队伍去了。
身旁的王朴,摸摸自己小胡子。冷哼一声:“鞑子想跑,那是决对跑不了的!”
他看着眼前的军伍,赞叹道:“壮哉,我汉军骑军,壮哉。我……我……我们定能将小黄河边上的鞑子一网打尽,扬我军威锐气,当然,保险起见,还是拖到永宁侯主力到达为好。”
身旁韩朝说道:“王帅所言极是。”
看着旁边密密经过的骑兵,他同样心潮澎湃,早在当日“戏子”等人传回情报后,他便决意出兵,途中更接到大将军的命令后,更是毫不停留,决意将北迁的鞑子,全部拖在沙漠的南边,不能让他们跑了一个。
听着马蹄踏在地面密鼓声的声音,他再喝了一声:“加速行进!”
……
小黄河边上。
这里位于大青山北麓外端,境内水草丰美,海子众多,一直到三不敕川之下,皆可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回首眺望大青山,一片秀美的山川景色,从平坦的草地,到山上广袤的针叶林,森林一直延伸到山端的雪山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层层不同的迷人色彩。
“唉,就要失去这块美丽的明珠了,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当年匈奴人这样感慨,如今我土默特的部族,同样要如此失去家园么?”
前方密密的牛羊队伍中,望着部落各人悲痛的样子,古禄格猛然发出一声哀叹,身旁人,同样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古禄格、杭高等人,早回到部落潜藏地了,但几天过去,却没有走出几十里,牛羊车马众多,行止缓慢是一,毕竟人马可以跑得飞快,但牛羊便是用鞭子抽,也快不了多少,依依不舍,舍不得离开漠南,更是大部行动迟缓的重要原因。
古禄格哀叹时,杭高沉默不语,他比以前似乎老了许多,往日他与古禄格不对付,但见古禄格如此,也不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反过来安慰起古禄格:“走吧,不要伤心了,眼下我们是暂时离开,但世事难料,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又打回来了呢?”
古禄格看着他:“还可以回来?”
杭高神情阴冷:“草原上的事,谁又说得清楚?中原总是一盛一衰,盛时他们兵锋绵延草原之上,但衰时,唯有退守长城腹地,几千年来,不都这样子吗?”
他说道:“若中原一直强盛万事休提,但有一直强盛的中国吗?他们强时,我们避让便是,漠南不能待了,我们去漠北,漠北不能待了,我们往西游荡。部落往西边游牧个百年,再往东游牧个百年回来,中原往往已经衰落,又是我们草原勇士的天下,我们土默特会回来的,就算我们老了,看不到那一天,我们的子孙,也总有那日!”
古禄格叹气,就怕土默特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