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着,慢慢的,他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降将杨少凡,微笑说道:“不知杨兄弟有什么好方法对付官兵?”
所有人都看向杨少凡,目光闪动,杨少凡若有所思,他慢慢抬起头来,从容说道:“其实现在义军与官兵打这仗,末将觉得很象一个典故,田忌赛马。”
他说道:“要破官兵大阵,末将觉得还是要从左良玉那边着手……此人典型一个军头,自私自利之辈,当年杨嗣昌九檄左良玉,左良玉便置之不理,现在丁启睿对左良玉也无可奈何,常常使唤不灵。现在左良玉他肯战,只是觉得官兵可能大胜,想搏军功罢了,若最终损兵折将,让他觉得得不偿失……”
李过插口道:“今日这仗也打了,方才曹爷也说了,左良玉那边怕不好打。”
杨少凡淡淡道:“确实,然最关键的是,看闯王与各位当家,舍不舍得下本钱了。”
李自成来了兴趣:“杨兄弟详尽说说。”
杨少凡抱拳道:“是。”
他说道:“方才曹爷也说过,义军猛攻左良玉时,官兵余处可能救援,所以,我们要先纠缠住他们可能援兵……末将的意思,我义军所有火炮,对向官兵的中军,还有虎大威他们那边,然后……”
他眼中闪过森寒的神情:“各营当家的,集中所有马兵,猛攻左良玉左翼,他的土车能防火炮,防得住骁骑吗?”
流营所有人吸口冷气,一些知道典故的,暗暗心想:“果然是田忌赛马。”
很多人目光还投在杨少凡身上,虎大威,陈永福等人有新军,杨少凡曾经也是管新军的,但他现在毫不犹豫,以最狠辣的手法对付他们,此人……
当然,杨少凡对官兵狠,这对义军是好事,他们都在思索杨少凡的计略。
李定国看了杨少凡良久,他慢慢出声:“有一点可虑,我义军马队尽数去对付左良玉,官兵那边,就有可能以马兵攻我军阵,甚至炮战时过来夺我火炮,最终胜败难说。”
杨少凡道:“末将献此计策,其中利弊需要各当家斟酌,闯王定夺。末将提议的是,为尽快攻破左良玉军阵,义军最好布置最强的马队在前方,这也是塞外鞑子的手法,每每官兵大溃。”
郝摇旗猛地站起,对李自成抱拳叫道:“闯王,末将愿亲自执旗,率老营冲在最前,攻破左良玉的军阵!”
李自成沉吟不语,杨少凡的提议,与往日义军风格迥然不同,他们一般是老营放在最后,这样便是饥民步卒溃败,他们骨干不失,很快便可东山再起,这也是他每每席卷百万的窍门,现在杨少凡突然要其改变……
他手指不断敲击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流营各当家的对塞外鞑子也没什么概念,只是议论纷纷,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