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只能感慨有些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
老实说,他不知道王斗所言是对是错,但最终是一个解决办法,不是吗?
二人在飘雪中缓缓踱步,符名启冷然道:“义利之争,何以解决?”
王斗冷笑一声,反问道:“为何要解决?”
他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嗓门大小问题,再有一个习惯性问题!”
他说道:“教化司便若吾的智囊团,你们掌握着笔杆子,现在更有报纸利器,可以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说一遍他们不听,就说一万遍,说的人多了,附合的人众了,便是对的。加上实际收获在内,百姓自是景从,些需闲言碎语,又有何虑?”
符名启笑道:“这就是所谓的舆论攻势?大家都这样讲,所以就是对的?”
王斗叹道:“世间的事,岂有绝对的对,绝对的错?手段不是目的,最终的目标,才是目的。”
他看着极远的方向:“统一思想,目标一致,这是教化司以后重点要做的。人民有信仰。国家才有力量,眼下宣府镇民,吾等大多是以利相诱。希望有朝一日,他们面临理想与金钱的抉择时。可以选择自己的理想,而不是金钱的诱惑!”
他说道:“所以我在宣府镇大力加强教育,便是为了培养民族思想,希望出现一些民族主义者。因为这样的人,他们具有很高的感染力,可以使国民变得团结,并具有奉献精神。也能让越来越多的人明白为何而战,最终使他们主动求战,为这个族群去奋斗!”
“如此,才算解决为何而战这个最终问题!”
符名启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但他可以感受王斗内心那种迫切与渴望。
塞外飘雪中,一对良师益友边走边行,探讨着未来行进的方向,谈到建设漠南。需要很多官吏人才,未来需要更多,符名启皱眉道:“吾等没有正统大义,不得科举,又当如何选拔官吏?”
王斗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的官吏制,更多有若推荐制,发现人才,选上来,加上一定的考核,选拔机制不免有些缺陷,但人才少也没办法。
不过宣府镇是不可能举行科举的,因为大义在京师那边,若是行之,那就是谋反。
况且,王斗也认为科举制有些弊端,现在的八股文格式,很多选拔出来的人都不通实务。
他沉吟道:“唯有使用考核制了,不论出身,不论军士民工商,只需通过考核规定,尽能为官。当然,考核实绩同时,还需兼看他们德、能、勤、绩、廉等诸方面。对外,还是以招募吏员名义,免得引起朝廷很大不安。”
符名启笑道:“便若外界嘲笑一般,未来安北,真是以吏治政了。”
王斗也笑道:“吏便吏,从吏到官,总比选一些不通实务的书呆子为官要好……”
二人边走边谈,风雪飘舞,越下越大,慢慢掩盖了他们身影。
……
过了立冬,王斗率大军回转宣府镇城,接下来时间,他可谓忙得脚不点地,连续招开整场军政民政会议,商议安北未来架构,漠南如何经营开垦等等,回家每晚还要连场安慰娇妻,真有种分身乏术的感觉。
在大将军府中,王斗见到了儿子王忆,他可以感受到,那种父子血脉相连的跳动,而且小婴孩也不怕生,一见王斗的面,就咯咯的笑,往王斗怀中直拱,让王斗欢喜非常。
母亲钟氏,也非常疼爱这个孙子,就对王斗说过:“瞧这乖孙的眼睛,鼻子,嘴巴,真是每一处都象你这个臭小子。”
许月娥心情也放松许多,私下对王斗道:“回到宣府这段时日,是奴家最快活的日子。”
但她还是决定回到赞皇去,这天晚上,她抱着王斗抵死缠绵,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王斗体内。
最后她搂着王斗哭泣道:“奴家舍不得大将军,但奴家留在将军府内,却是多余的,也让谢妹妹她们为难,还请大将军许可奴家回转赞皇去。”
王斗皱起眉头,说道:“可是有人对你不敬?”
许月娥流泪摇头,她说道:“不是,是奴家自己有心病,在这里,终不自在,又觉越来越配不上大将军……其实奴家蒲柳之姿,能有一个儿子,一个让我牵挂的男人,已经心满意足了……象我这样的女人,早该死的。”
王斗喝斥一声:“胡言乱语。”
他搂着许月娥娇躯沉吟不语,他知道,以许月娥身世,有自己在前,虽说别人不敢说什么,但长久下去,在众人那种异样目光注视下,总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