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恒方才所说的信息,林震南的心里面也并非是没有什么疑虑。
不过下个瞬间,这些怀疑就被他彻底地打消了。
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弄虚作假的可能。
先前的时候,林震南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也就罢了。
可是当他知道青城派居心叵测以后,他只要用心打听一番,自然就能够发现青城派上下演练他林家辟邪剑法招式的情况。
毕竟这青城派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还有一点就是,林震南十分清楚他们福威镖局林家,与青城派之间的旧仇宿怨。
青城派上一代掌门人长青子,曾经栽在过他祖父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之下。
那个时候的林远图早已成名多年,是武林中众所钦服的前辈英雄。
反观长青子,却是个刚出道的小道士。
按照常理来说,后生小子输在前辈的手底下,又能够算得了什么?
哪怕当时的江湖武林之上,隐隐传出青城派长青子为人胸襟极狭,偏偏又自视甚高的消息。
对于双方之间的这一段嫌隙渊源,林家上下也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
待到林震南接掌福威镖局以后,他更是将这段恩怨彻底地遗忘到了脑后。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震南方才会每年都派人来往青城派送礼,寄希望能够打通这天府之国的镖路。
可是现如今看来,当时江湖武林之上对于长青子的评价绝非是空穴来风。
林震南的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青城派上一代掌门人长青子在三十六岁之时便早早逝世。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心中放不开此事,这才导致自己郁郁而终,英年早逝。
耿耿于怀的长青子,多半在临死前对余沧海有着什么遗命。
这才使得余沧海带着青城派上下,日夜演练辟邪剑法的招式。
最为重要的是,他林家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属于是江湖武林里面当之无愧的顶尖武功。
在不清楚辟邪剑法的弊端以前,又有那一个正常的江湖中人不会为之心动呢?
更何况,余沧海的师父亲身体会过辟邪剑法的威力。
前仇旧怨和神功绝学的诱惑加在一起,余沧海对他福威镖局林家生出什么觊觎心思,那也属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内心深处愁肠百结的林震南,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苦酒,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啊。
余沧海和青城派能够图谋他们林家的辟邪剑法,难保江湖武林当中的其他门派就没有这种心思。
这偌大无比的江湖武林,又有何处是他们福威镖局林家的容身之地?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是一杯苦酒下肚,林震南的心里面长叹了一声暗忖道:“别的暂且不说,眼下还是先安然离开青城山微妙。”
其他福威镖局之人虽然并不清楚林震南的忧愁所在,不过他们无疑也感觉到了林震南的情绪不对劲。
一时之间,原本刚刚恢复了几分热烈气氛的客栈,再一次沉寂了下来。
至于周恒身边那些大内密探,更是无需多言。
本就规矩森严的他们,眼下哪怕是在饮酒吃菜,也丝毫不显什么乱象。
没用多长时间过去,双方人马已然是酒足饭饱。
就在周恒和林震南各自准备带着手下人去休息的时候,一阵疾快地脚步声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客栈的掌柜引领着一位身着青灰色道袍,身形矮小的道人走进了客栈之内。
眼见得那道人出现的瞬间,林震南身边的史镖头神色一变。
他贴近了林震南,附耳低声说道:“总镖头,这位就是松风观的余观主。”
以往每年来青城派送礼的时候,都是史镖头负责。
对于青城派掌门人的面容模样,他自然是早已铭记在了心里面。
“什么?他就是余沧海?”
乍然间知晓来人的身份,林震南浑身当即为之一颤,他战战兢兢地险些失声惊呼出来。
虽然林震南这些年没少往青城派送礼,不过他还当真没有见过余沧海本人。
在以往的时候,林震南到是对余沧海深交已久。
可是当他知晓了余沧海的叵测居心以后,他却是恨不得能够背生双翅,赶紧离余沧海远远的。
“眼下夜已经深了,余沧海这位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