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刘府正堂以后,刘正风引领着周恒来到主位上坐下。
至于余沧海和岳不群两人,则是被他分别安排到了周恒的左右手。
然而让刘正风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余沧海确实是神态平静地坐了下去。
可是岳不群这位华山派的掌门人,却是直接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了周恒的面前。
“公子,在下教导无方,致使门中孽徒触怒了公子您!”
岳不群稽首一拜,神色惶恐地说道:“还请公子您降罪惩罚!”
说到这里,岳不群再次行了一个拜礼,他继而神色忐忑地继续请求道:“孽徒年少轻狂,处事无知狂妄了一些。
不过在下和拙荆膝下,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位儿徒,以往也有些太过宠溺于他。
公子您如若有什么责罚,在下愿意一力承担。”
岳不群口中所言,自然是先前他门下大弟子令狐冲,在回雁楼里面弄出得那一回糊涂事儿。
不得不说,自幼在岳不群身边长大的令狐冲,确实是在他的心里面占据了很重的分量。
他当时虽然恨不得一掌废了令狐冲,可是现如今面对周恒的时候,还是心甘情愿地站出来为令狐冲承担罪责。
“年少无知?”
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周恒缓缓出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令徒的年纪应该比本官要长上几岁才是!”
当然,他也并没有什么去与令狐冲计较的心思,因此他最终还是出言安定了岳不群的内心。
“算了,本官也懒得去追究什么,岳掌门自己心的里面有数就行!”
口中的话音落下以后,周恒轻轻抬手一挥,风轻云淡地将岳不群隔空搀扶了起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岳不群虽然没有重新跪倒在地,不过却是连连拱手躬身行礼道。
“好了,坐下说话吧!”
微微颔首,周恒的目光自余沧海、岳不群、刘正风三人的身上扫视而过。
随即,只听他神色平淡地说道:“诸位都是我护龙山庄自己人,以后在这江湖武林之上,理应相互扶持才是!”
直到此时此刻,刘正风方才明白了余沧海和岳不群他们俩人,刚刚会那么果断坚定地跪迎圣旨。
原来他们两人,同样是也是护龙山庄的一份,自然不可能视朝廷的规矩如无物。
反观余沧海和岳不群两人,到是早就已经得知了刘正风的情况。
毕竟余沧海是跟随周恒一同前来的衡阳城,周恒也并没有隐瞒刘正风封官的前因后果。
而余沧海提前离开官驿,入住到了刘府之内,他随后也就将这一切都告知给了岳不群。
否则的话,岳不群刚刚也不可能当真刘正风的面前,直接就跪地向周恒请罪。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就是没有将刘正风当做外人。
在座众人都是护龙山庄的一份子,这无疑是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愈发密切了起来。
推杯换盏之间,本就熟络的周恒、余沧海、岳不群三人自然无需多言。
甚至就连刚刚加入的刘正风,亦是不再有什么陌生之处。
待到酒足饭饱以后,刘正风便请周恒、余沧海、岳不群三人走出正堂,重新来到了那宽敞的院子里面。
此时此刻,刘府院落当中已然被刘家人和衡山派弟子,合力支撑起了一道巨大的天幕。
在天幕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盏金盆,其中盛满了清水。
周恒、余沧海、岳不群三人,以及一众名门正派的掌门人,纷纷在天幕里面落座。
眼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典礼即将开始,周恒他们便是见证人。
“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刘正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金盆面前,他面向天幕之外,朗声说道:“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
说到这里,刘正风稍稍顿了一顿,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坚毅果决的神色。
随后,只见他抬眼环视天幕当中的一众贵客,声音凝重地指天盟誓道:“从今而后,我刘某人便以金盆洗手,彻底退隐江湖武林。
纵使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
至于江湖武林当中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
若违誓言,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