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时分,阿瑞斯也没有回来。上官牧倒是来了,他有些担心我不懂英文会寸步难行。
不过看见我夹在领子上的翻译机后,他放心了。他知道我吃不惯昨天那样血糊糊的晚餐,刻意带我去了一家中餐馆。
老板夫妻四川过来的,来了没两年,家乡的原汁原味还没有因为迎合当地的口味而改变。
餐馆里就餐的百分之八十是华人,一进去,我仿佛回到了国内一般。大家大声的说着话,吆喝着,笑着,很是热闹。
而素来认为就餐时应该安静的老外们,也抛却了他们的固执,融入到这个环境当中来了。
吃着热辣的川菜,喝着火辣的白酒,他们很容易就融进了热火朝天的气氛当中。
“你跟那个阿瑞斯是什么关系?”点了两荤一素三个菜,又问老板要了两瓶冰镇的啤酒后,上官牧一边擦拭着餐具一边问我道。
这是一种习惯,就算餐馆提供再干净的餐具,我们也还是会习惯性的用开水烫一烫,擦一擦。
“没什么关系啊,要是严格说来,似乎他的boSS得罪了我的朋友。而我的朋友又想来敲打敲打他的boSS,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她又不能过来,最后就委托我来这里替她办这件事咯。那个,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不的?”我耸耸肩轻声对上官牧道出了实情。
对于这个当初帮助我们安然离开韩国的特工,我是信任的。
“这么说来你俩是敌人?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上官牧闻言挠挠头说了句。
“也不是敌人,这家伙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是他老板得罪了我朋友,他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人的。”酒上来了,我打开瓶盖替上官牧倒满了酒杯说道。
“原来是这样,明天起,有几天我或许不能来了。不过你现在有了这个玩意,跟人做做简单的交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不过等我忙完了,或许你也忙完了吧。”上官牧点点头,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
酒很冰,喝下去有些割喉咙。
“你有任务?”我陪着上官牧喝了一口,然后夹了一筷子满是红油的肉片扔进嘴里问他。
“有!”上官牧放下杯子轻声答道。答完之后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我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一切顺利!”我端起酒杯,对面前的上官牧致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你也是!”上官牧笑了笑,将杯子的酒喝了下去。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饭后,我将上官牧送上了车。目送着他离开之后,这才独自从餐馆门前往旅馆方向走着。
走到街道的尽头,眼看着拐个弯就能看见旅馆了。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吼叫声。
大街上的行人见状,纷纷向两旁避让着。甚至还有人就地蹲下了身子。
“噢,仁慈的主,可算让我遇见熟人了。程,救命...”阿瑞斯光着一只脚,奋力在街道上跑着,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辆摩托。
摩托车上的人就那么跟在他身后,似乎是想把他的体力耗尽再对付他。
“噢,老阿你这是怎么了?玩了姑娘没给钱?”我停下脚步,双臂环抱在胸前冲阿瑞斯挑了挑眉毛问道。
“噢,我忘了你这家伙不懂英文。救命...明白?”阿瑞斯完全听不懂我嘴里的中文,他捂着肚子踉跄着跑到我身前,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划拉的手势,然后急声问我道。
“噢,程,这真是个好东西。”等我把专门为阿瑞斯准备的翻译机给他装备上之后,阿瑞斯热泪盈眶的拉着我的手念叨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戴上这个东西之后他跟我终于可以正常的进行交流了。
“大家小心这家伙的火焰。”摩托车骑士远远将车停下,其中一个体重超过200斤的黑胖子对同伴们招呼着。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并不是想耗尽阿瑞斯的体力再对付他,而是忌惮他才不敢靠得太近。
火焰?闻言我上下打量了阿瑞斯一番,心里有些纳闷着。
“那几个黑大壮是干嘛的?你怎么惹着人家了。”一眼瞅见一个吸烟的老外,我连忙从怀里掏出烟来点上问阿瑞斯道。
“他们是boSS的人,因为没有办好约定的事情,而且我又无意再去中国,所以他觉得换一种方式
“劝”我一下。只是他忘记了,伟大的炼金术师,不是随意可以欺侮的。”阿瑞斯喘着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我说道。
“炼金术师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