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头儿心里有些不乐意,这算是怎么回事?花一间房的钱,住进来4个人?就一张床,睡得下么?
“我们挤挤就成,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走。”似乎察觉到了老头儿的不悦,黑衣男人将身子格挡在同伴与老头之间对他说道。
老头儿瞅了瞅眼前这几个人,摇摇头转身去把大门给关上,也懒得去招呼他们了。而趁老头关门上闩的时候,黑衣男人则是并指成剑,对着那几个同伴们一指。三个同伴随着这一指,脚下一瘸一拐的就朝房里走去。等老头关好门回头一看,眼前已经是一个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开个张,还遇上这么个抠门的主。”上了二楼,老头躺床上对老伴儿抱怨了一句。
“行了老头子,多少是个进账不是。你抱怨个啥呢,谁让你不去办手续,堂堂正正的挂招牌营业的。偷摸着经营,地方又不临街,能有客人上门就不错了。睡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为客人开门呢。”老婆婆心胸到底是比老头儿要豁达一些。说了老头儿几句后,裹着被子翻个身就那么睡了过去。
“把你们送回去,这趟差事就算完工了。唉,如今干这个的没多少人了。也就是我,还乐意挣这个辛苦钱。”进了房,把门关上之后。黑衣男子将帽子和围巾接下来扔到一旁,抹了抹脖子和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他的同伴,则是靠墙站得笔直的。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言语。
“还有百把里地就到了,你们也算是叶落归根了,我也算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哥儿几个,明天见。”黑衣男子将外套脱下,用房间里的毛巾随意擦抹了几下身子之后躺倒在床上对他的同伴们道了声晚安。
“走啊,下次记得这地方,还来住啊。”一夜无事,第二天天不亮。老婆婆就下来把大门打开,对着正瘸拐着往外走的这几个住客招呼着。
“您回,别送了。下回要是路过,我一准还住这里。”落在最后的黑衣男子回头彬彬有礼的跟老婆婆道了声别,然后跟在那三个径直往前缓步前行的同伴身后没入了夜幕之中。
“麻烦送我们去临湘,4个人多少钱?”走在路上,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天色终于是蒙蒙亮了。黑衣男子从包里拿出两个馒头来,就那么干啃着随手拦下了一辆早起的正三轮农用车。这里距离临湘已经不足8里地了,如果打车,估计不会超过10块钱。可问题是,这里拦不到车。就算拦得到,黑衣男子也不敢带这几个同伴去坐,那样是会出事的。
“你给20块!”农用车司机闻言开了价。反正他也准备去临湘,顺路挣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况且现在天色也即将大亮,待会路上人就多了,他也不怕这几个人使坏什么的。
“上去!”黑衣男子挨个的把同伴抱上了农用车,最后自己才翻身爬了上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示意他们都坐好了,司机这才启动了车往前开去。
“你们几位是去走亲戚?”开了分把钟,也没见坐在后头的几个人说话,司机忍不住开口问他们道。
“算是吧。”黑衣男子将同伴们脸上的围巾整理了一下,然后靠在墙板上随口答道。见人家不怎么想说话,司机也就索然无味的住了嘴。
“前头修路,你们坐稳了啊,别被颠下去了。”如今的路是修了挖,挖了修。司机明明记得这条道儿才修了半年时间,这转眼就又被挖得不成样子了。他也不知道,为啥现在的人都这么热衷于修桥补路。
路上是坑洼不平,四处都散落着还没有来得及运走的混凝土块儿。司机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三轮农用车,在上头左右穿梭前进着。一辆大货车迎面而来,见眼前有辆三轮车在那里走着之字,司机不由自主的闪了两下大灯。就这么两闪,当时就把农用车司机的眼给闪花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将车顺着路肩就开到了下边的斜坡上。再然后,农用车就往斜坡下边翻滚而去。
货车司机见闪灯闪出车祸来,当时也不减速,更不谈报警了。一脚油下去,加快了速度颠簸着就朝前头驶去。反正这里一没监控,二没人。自己又没撞它碰它,自己技术不精开路肩下头去了怪谁。货车司机这么不停地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
“据本台记者发回的报道,今日凌晨在本市与临湘交界处发生了一起车祸。据在场的120急救人员反映,车上一名乘客包括司机均已死亡......”时值中午,电视台的午间新闻播报了这么一条消息。
“咕咕咕!”在两市交界处存在着很多的村落。每天傍晚时分,主妇们都会撒着饲料,嘴里咕咕地召唤着各自家放养出去的土鸡们回笼。所以每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