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揣回衣兜,我闷声不语的带着上官牧和黄苹沿着人行道朝前走着。刘嵬和宇熙被俘,至今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原本倚仗着的天组,看起来也是出了岔子,家里人的安危,也是前途未卜。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跟这些麻烦比起来,我宁愿遇见钟馗。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一阵吆喝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我回头看了看还负着伤的上官牧和黄苹,摸出钱包朝包子铺走了过去。再大的麻烦,也得先吃饱肚子才有精力去面对它。
“三碗豆浆,六屉包子。”我们走进包子铺,找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来对老板说道。
“稍等,马上就好。”老板闻言连忙招呼着。豆浆是滚烫的,包子也是。将我们的早餐上齐之后,人家还不忘叮嘱我们慢点吃。
“送你们一屉,没有你们,上海哪里有现在这么漂亮。”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老板很好心的又多饶了我们一屉包子。只不过,他很显然是将我们当成即将上工的民工兄弟了。
“谢谢老板!”我夹起一个三鲜馅儿的包子,在倒了醋的碟子里沾了沾一口吃下去道。
“你慢点儿,别烫伤了。迟几分钟上工没人会说什么。”老板娘一边包着包子,一边瞅着我满面怜惜的说着。
“我们去哪儿?”我这边出了纰漏,他们那边又没有得到回应。吃完早餐之后,上官牧轻声问我道。
“找个私人诊所,把你们身上的伤先处理处理。”我打了个饱嗝左顾右盼着说道。大白天,又在热闹繁华的街上,我相信那些杀手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们下手。只有趁着白天人多,把要办的事情都办了,才能静下心来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医院肯定是不敢去的,只要一去,这又是刀伤又是枪伤的人家肯定要报警。报警的后果很难说,也许我们会得到警方的庇护,也许......“走这边!”街边巷子里一个挂着十字招牌,上边写着利民诊所的小房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几位这么早?先坐,容我把早餐吃完。”诊所的规模很小,大约十七八个平方的样子。里边摆放着两条长条靠背椅子,椅子旁边竖立着几根竹竿,上头用钢丝绕了几个挂钩。一个60来岁,鼻梁上架着眼镜的老先生正拿着暖瓶往饭碗里倒着开水。碗里有半碗饭,里边有一筷子咸菜,看起来老先生是准备开水泡饭当早餐了。
有生意上门,老先生吃得很快。不多会儿,他就已经吃完了泡饭。末了,又倒了小半碗开水在碗里荡了荡,吸溜溜几口喝了个干净。
“几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里有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老先生端着碗筷,撩开了垂帘走进后厨,少时出来一拈须问我们道。说实话,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是不敢让他给上官牧他们疗伤了。
“嗝...见笑,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见我们每人搭话,老先生打了个饱嗝,然后将沾着胡须上的那粒米捻下来送进嘴里道。
“外伤您能治么?”还是上官牧开口接过了他的话头。
“外伤?那得看了才能晓得。”老先生闻言用眼神滴溜溜往我们身上一扫,然后坐到桌后说道。
“吱嘎!”我跟上官牧对视了一眼,他拉开外套的拉链走到老先生面前,而我则是起身将诊所的门给关上了。
“这个...”老先生看着上官牧外套里的那支微冲,又看了看堵在门口正朝外张望着的我,咽了口口水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贯穿伤,我需要清理伤口,并且消炎缝合。”上官牧将外套的一只袖子脱下来,露出了自己受伤的地方对老先生说道。
“这个...”老先生一退再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你别怕,我们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你看,这是我的证件。我们在执行一项追捕的任务,因为时间紧迫,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上官牧实在不忍心吓唬人家,从兜里摸出他的国安证件递到人眼前说道。
“原来几位是公家人,楼上请!”老先生看了看上官牧的证件,松了一口气起身道。老先生从门后搬来一条直梯,啪嗒一声就搭在了药柜所在的墙上。顺着直梯爬上去,老先生伸手在天花板上一顶,就露出了一个一米半平方的入口。等我们先后爬上去,这才知道所谓的楼上,不过是一个私自搭建起来的暗楼而已。
“得先把你这些个药给洗干净,然后才能帮你清洗创口。你放心,这里大街小巷的混混,每次受伤都是我帮他们处置的。”老先生戴上橡胶手套,转身拉开壁柜的门,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