搽干净青竹的眼泪,很是从容地被戴上了枷锁,回头吩咐众人:“今日起你们闭门不出,等我归来。”
将军府管家在旁边站着,腰背挺得笔直,他跟着将军府也是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小姐在,就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将军府低头的。
人群中,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矗立,除了身后的侍从,浑身的气势让拥挤的人群都敬而远之,下意识让出一个圈。
“这就是那小子喜欢的女子?”
斗笠下有声音传来,他身后的护卫先是紧张地扫视一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后,才答道:“是,将军府的孤女。”
“沈衡的女儿。”
斗笠人意味深长地咀嚼了一下沈若婳的身份,最后只是冷笑一声:“匹夫之勇,她爹要是早想到今天,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
身后的侍卫却是紧张地盯着周围因为提到沈衡大将军而侧目的百姓们,忍不住低声提醒:“主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去救少主吧。”
斗笠人这才收了目光,转身离去。
就在沈若婳被押进刑部没多久,就传出是皇后指使太医院院首给三皇子下毒的消息,更奇怪的是这件事还是借沈家小姐的手完成的,三皇子傅禹修旧疾复发之后没回自己的府邸,反而被沈若婳留在将军府,这件事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她这是方便下手,所以才一副救人的惺惺作态把三皇子控制在府中。”
“沈若婳分明就是和太子早就串通,想借王贵妃请来的太医院首污蔑二皇子,这女人真是狠毒至极”
朝堂上,每个大臣好像都是亲眼见到了这一幕发生一样,把沈若婳是如何取得傅禹修信任,再如何麻痹王贵妃,最终助太子排除异己,这所有的罪名好像早就罗列成网,铺天盖地将沈若婳网住。
姜皇后想喊冤,但是猛然发现真没冤枉自己,给傅禹修下毒真的就是自己做的,但是绝不是想陷害什么王贵妃,只不过是沈若婳在宫宴上说喜欢那小哑巴,他成了太子和沈家联姻的绊脚石,所以想要出手除掉而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不行,本宫必须要去找陛下解释清楚,我们是冤枉的!”
“没用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这次是要扶持傅禹浩,就算不废掉我,也会打压东宫的势力。”
太子傅禹明虽然同被软禁,人却平静多了,这样的局面其实他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的父亲,为了皇权,会这么不择手段,终究还是自己错估皇家的残酷。
姜皇后却不能平静了,晃着他急切的说:“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这都是沈若婳那死丫头惹出来的啊!该死的也是她而已,我去求你父皇,你好歹是太子,怎么能说废就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