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燕然。”
她亮出祖父的招牌,楚天舒倒是不便生她的气了,只好说道:“齐老爷前辈我闻名已久,但我可不知道我们两家有甚交情。”
齐漱玉道:“哦,你爹爹从来没有和你提过?”
楚天舒道:“没,没有提过。”
齐漱玉好像不大相信,盯着再问:“真的完全没有提过?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的?”
楚天舒道:“家父是曾和我说过令祖的大名,他说令祖的武功天下第一,不过却从未谈及他与令祖的交情。”
齐漱玉皱眉道:“令尊说的就这么多?”
楚天舒想了一会,说道:“当然不止说一句。但听家父的口气,或许他和令祖曾经相识,但因他自知高攀不上,故此不敢以令祖的朋友自居。”
他并没有说谎,不过他却隐瞒了他的所知。
不错,有关齐燕然的事情,他的父亲就只告诉他这么多。但却是和别人谈论过齐燕然的。而且他也听到了那些言语的。
这个“别人”也不是外人,是他的继母。
他的母亲早逝,父亲续弦的时候,他只有七岁。
就在那一年的清明节,继母嫁到他的家中也还未满一个月,父亲带了新婚的夫人给前妻扫墓,他当然也跟着去。
他的继母对他很好,但当时他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对这个“新妈妈”不免有点妒忌心理,到了母亲的墓地,奇書網電子書拜祭一过,他就自己跑开去捉蟋蟀了。
他伏在乱草丛中寻觅蟋蟀,忽然听见了继母一声叹气。
他是妒忌父亲“疼”这个新妈妈比疼他更多,听得继母这声叹气,不禁觉得奇怪:“爸爸这样疼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于是伏在乱草丛中,极力避免弄出声响,竖起耳朵来听。伏地听声是可以听到较远处的声音,他的父母可能也没料到他听得见,见他不在面前,并不怎样避忌。
只听得继母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他已经死了。”
父亲说道:“今日我和你来吊祭前妻,你是不是有所感触?”
继母接着不知说两句什么,他听不见,只听得父来也跟着叹口气道:“今日之事,实非你我始料所及。他虽然不好,但总是、总是
继母似乎有点激动,声音比较高亢:“不要说下去了,我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的!”
父亲柔声说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妹子,你为我牺牲多大,我都知道了。咱们之间,已经是用不着避忌什么的了。”
继母说道:“松哥,多谢你对我的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