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但也不是他的儿子齐勒铭。
楚天舒业已完全清醒,此时他其实已经是可以开口说话了的,不过他还在假装昏迷。
他正自胡乱猜测,为什么齐燕然的儿子要暗算他,只听得齐燕然又在说话了,说出的话,更是令他吃惊!
齐燕然一声长叹,说道:“楚天舒的性命是不用担忧了,但我目前最担忧的是他老子的性命!”
丁勃颤声道:“你是说少爷,他,他会……”
齐燕然道:“你还称他少爷?不错,我是担忧那畜牲还要到扬州去杀楚劲松!”
丁勃道:“不,不会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齐燕然道:“知子莫若父,这畜牲自小性情偏激,他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他从不知自责,但要是他认为别人对不起他,他是决计不能忍受的。当年他几乎扼毙妻子,这事你是曾经目击的,难道就忘记了。你没忘记,是吧?(丁勃点了点头)那畜牲就更不能忘记。如今他的武功已经大成,他一定会找楚劲松报复的!”
丁勃说道:“或许他尚未知道……”
齐燕然道:“你都已经知道了庄英男改嫁楚劲松,他生存就是为了报仇,怎能不知?再说,他暗算楚天舒,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了。否则他为什么要向一个晚辈下这毒手,不就是为了楚天舒是楚劲松的儿子吗?哼,在他的想法,恐怕他还以为自己是理直气壮,应该去报这夺妻之恨呢!”
丁勃不敢断定凶手是不是“少爷”,也就不敢和主人辩驳。楚天舒这一惊则是非同小可了!
他的继母名叫庄英男,他是知道的。“啊,原来继母本是齐家的媳妇,怎的丈夫未死,却改嫁了我的爹爹?难道、难道,就像刚才齐老头子所说的那个故事一样,她是背着丈夫与爹爹好的?但爹爹又怎会干出这种事情?”
心念未已,只听得丁勃叹口气道:“这事其实不能怪大少奶,也不能怪楚劲松,只可惜没人能够劝解少爷。”
齐燕然哼了一声,说道:“是呀,这畜牲也不想想,庄英男几乎给他扼死,后来又接到这畜牲已经死在武当四老剑下的消息,谁都相信他是死定的了,又岂能怪庄英男改嫁?当时如果她不出走,我也会劝她改嫁呢!但这番道理,我做父亲的倒是不便和他说。老丁,要是你有机会再见到池,还是由你开解他吧。我知道正如你刚才所说,这畜牲是不会听别人劝告的,但只要世上有一个人能够劝得动他,这个人恐怕就是你了。”
丁勃苦笑道:“老爷太看得起我了。是不是要我出去找他。”
齐燕然道:“不错,我要你立即赶到那边去通知楚劲松,叫他们一家人暂且到少林寺躲避一时。我是恐防你未必能找着他,找着他,他也未必肯听你的劝告。”
丁勃说道:“少爷也未必就会去杀楚劲松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老奴自当遵命赶往扬州。”
楚天舒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晚丁勃劝我马上回家,叫我爹爹离乡避祸。原来他早已作了‘万一’的打算了。哼,这个‘万一’恐怕还是他为旧日的小主人说好话呢。知子莫若父,齐老头子的判断才是真的!”他本来以为武林中能够杀他父亲的寥寥无几,而这有限几人都是一派宗师,料想不会杀他的爹爹。此时知道是齐燕然的儿子,可是不能不心急如焚了。但好在听了齐燕然和丁勃的对话,似乎过错并不在于他的父亲,他这才心安一点。
齐燕然叹道:“这畜牲倒似刚才我所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孩子,他比父亲聪明,比父亲的武功练得更好。不同的是,这畜牲是我的亲生儿子,不是私生子!他如今羽毛丰满,我也没有本事废他武功了。但你可以告诉他,他若然不听你的劝告,继续胡作非为,他杀了楚劲松,我必定要杀他!我杀不了他,宁愿为他所杀!”
丁勃说道:“老爷言重了,少爷怎样胆大妄为,也不敢这样忤逆。请老爷保重,我走了。”
楚天舒听到了勃的脚步声走了之后,这才装作开始醒来。
齐燕然道:“好了,好了,楚公子醒过来了。玉儿,你请姜姑娘过来吧。”他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内功,不过片刻,齐漱玉和姜雪君,还有王妈也都来了。
王妈捧着一碗参汤,有点不好意思,把参汤递给齐漱玉,说道:“你喂他吧。”她是因昨晚私自盘问楚天舒之事,恐怕楚天舒醒了之后,会说出来。
齐漱玉笑道:“你应该给姜姑娘才对。”说罢将参汤转交姜雪君。“姜姐姐,还是请你代劳吧。”
姜雪君正是要她误会,大大方方的把参汤喂给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