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侠,我们的总镖头可把你盼得苦了。好在你回来得还算及时!”
楚劲松吃了一惊,说道:“有什么事发生?”
那镖师道:“总镖头有一位远方来的朋友,指名要见你!”
楚劲松初时颇有啼笑皆非之感,但转念一想,汤怀远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应酬,但还是请一位镖师专诚“截驾”,那就可断定不是寻常的应酬了。
“说不定他碰上什么为难之事,必须见了我的面才能说的。”他不方便细问镖师,唯有说道:“好,虹儿你先回去告诉你妈,说我大约要迟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楚天虹忐忑不安,讷讷说道:“爹,你不能明天再见那位朋友吗?”
那镖师急道:“楚姑娘,你不知道、这位朋友是汤二爷亲自请来的,他一来镖局,就找你爹,想必是有紧要的事情。等到明天,恐怕会误了事!”
楚天虹撇撇小嘴:“什么奢拦人物?什么紧要事情?”
楚劲松斥道:“虹儿,住嘴!大人的事,不要你管。”回头向那镖师赔礼:“小孩子说话不懂礼貌,你别怪她。咱们这就去吧。”
楚天虹道:“爹,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楚劲松柔声说道:“傻丫头,爹几时骗过你,你放心回去吧。”
这镖师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自想道:“十五六岁的姑娘也不算小了,怎的对爹娘如此撒娇,好像一步都离不开爹娘似的。”他只道楚天虹是父亲保证“半个时辰回去”的允诺兑现,却不知楚天虹另有所指!指的是他父亲所说“并没受伤”的话,她确实担心爹爹受了伤却瞒着她。
※ ※ ※
众人看见楚劲松到来,都是大为欢喜。
只有汤怀远吃了一惊。
他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一眼就看出楚劲松有点不对。虽然不敢断定他是身体受伤,但却可以断定他是元气大伤!
“原来他不是去会友,却是去和人打架!他这对头不知是谁,居然能令他最少掼六成功力!”汤怀远心想。
雍惊涛哈哈笑道:“楚大侠,大家都似盼凤凰似的盼你呢,好在席还未散。来,来,来,你坐这个位子,和这位齐兄多多亲近,你不知道这位齐兄是多么渴望见你呢!”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让座。
齐大圣亦已站了起来,说道:“楚大侠,你来了,我这个位子应该你坐!”
楚劲松初时以为是汤怀远约他和“那位朋友”在密室有事相商的,哪知却是宴会。不禁有点不悦,心里想道:“早知如此,我应该等到他们散了席才来。”他估计女儿此刻想必已经把他们刚才的遭遇告诉了母亲了:“英男一定也像虹儿这样担心我是受伤,除非我让她亲眼见到,她才会相信我不是骗她。现在却累她多着急半个时辰!”他打算过了半个时辰,宴会未完,他也要走。
但为了礼貌,他虽然心里不悦,也只能挤出一点笑容。
此时齐大圣已在向他伸出手来,说道:“闻名已久,今日方始有幸识荆。楚大侠果然是名下无虚,别推辞了,请上坐。”
楚劲松道:“楚某浪得虚名,不敢当局人谬赞。齐先生你是远客,请莫客气!”一面说话,一面伸出手与齐大圣相握。
以握手为名,暗中较量功夫,这是常有的事。何况齐大圣口口声说是“慕名已久”,众人都道他定是存心要伸量楚劲松的了。
刚才印新磨与叶忍堂接连受挫,众人已经见识过齐大圣的功夫,虽然对他的武功极为佩服,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给一个陌生人抢尽风头的,故此都是希望楚劲松能够在这场较量中给他们挽回一点面子。
汤怀远则是更加吃惊。心里想道:“楚大侠功力受损,我都看得出来。这姓齐的不应不知!他还是要伸量楚大侠,莫非他正是想乘人之危,以重挫这位名震天下的扬州大侠为快!”
心念未已,两人的手已经握在一起。
只见齐大圣眉头一皱,楚劲松脸上则有诧异的神色,但随即就露出笑容。
众人松了口气,心中俱是想道:“这姓齐的武功虽然怪异,毕竟还是咱们的楚大侠比他更胜一筹。”
只有汤怀远则惊疑不定,他是对楚劲松的功力知道得比较清楚的,在武学上的见识也比同席其他的人高明,心里想道:“凭这姓齐的刚才所显露的那两手功夫,他的实力只有在楚劲松之上,决不在楚劲松之下,倘若楚劲松元气未伤,胜负难测;但如今楚劲松的功力最少已打了六成折扣,怎的还能应付得如此从容。咦,难道他们不是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