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钟,一股奇怪的感觉在我心中产生。
一幕幕尸山血海在我眼前晃过,漫天血雾飞舞着,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可遏制。
“吼!”
我感觉心里非常慌,张口间发出了一声非人般的怒吼。
“哗啦。”
观战的修士们,被我突然吼出的声音,吓得连连后退,惊慌地望着我。
“云仔他怎么了,状态不太对劲。”老龟收敛了脸上的不正经,肃穆地遥望着我。
“我也不清楚,铜棺力量加持按理说是好事,可他的状态确实很不对。”安雅琳黛眉紧锁。
“呼,呼。”
心慌让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灵魂波动出现了紊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这是怎么了,很熟悉的感觉,也很陌生。”
看着铜棺,看着玄冥,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啊!”
心烦之下,我猛然伸出手臂,一拳轰在玄冥的胸口。
“咔擦。”
我没有想到,这一拳竟然轻而易举地破开了玄冥的肉体防御,把他身上的羽毛和鳞甲全都打碎。
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暗金色的血液从凹陷的伤口处流淌下来。
“滚开!卑微的蝼蚁!”
玄冥吃痛狂怒,却只能暴怒地大叫。
“血?”
看着从玄冥伤口处流出的暗金色血液,我愣住了。
内心深处,那股原始的冲动如潮水般将我吞噬,我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一个大浪拍飞了。
“吼!”
我眼中的理智消失了,只剩下贪婪和欲望,对血液的渴望充斥了我的内心。
我几乎没有丝毫考虑,就冲到了玄冥身前,双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膀,张嘴就要吞噬他胸前流淌出来的血液。
“等等!”
在我的脸凑到他伤口前时,我停下了。
自己在做什么,吸血?我对血液的渴望怎么会如此恐怖?
刚才的心慌,似乎就是对血液的渴望导致的,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血液渴望的?
难怪我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我刚成为铜棺宿主的时候,是需要定期进食血液的,否则我就会心慌,全身发抖,无法控制自己。
自从我修为提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进食过血液。
这一次,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再现了当年的感觉。
“码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退化了?”我无语地嘀咕着。
“汩汩。”
玄冥的血液泉涌般从伤口淌出,深深地刺激着我。
“草,不管了!”
我低喝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嘴里的牙齿瞬间变得锋利而尖锐。
“噗呲。”
一口咬在玄冥的伤口上,用力一吸,浓郁的暗金色血液疯狂地流入我嘴里。
“嗷吼!”
我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死死地咬着玄冥,持续不断地吸摄他的精血。
“滚开!你给我滚开,蝼蚁竟然敢吞噬我的精血,啊!”
玄冥憋屈地叫喊,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屈辱,让他如临深渊。
“轰轰轰。”
玄冥的精血被我吞进体内,自动被我吸收,能量传输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和天荒战体血脉融为一体,在锻造我肉体的同时,也在改造血脉。
“不,你这个蝼蚁,放开我!”
玄冥不甘地怒吼,声音传遍了整个阵法空间,也传到了外界的巫族族人耳中。
巫族族人们已经被阵法中的这一幕吓呆了,祖巫玄冥居然被我吞噬精血!
“卧槽。”
袁天罡嘴巴张成了o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轰隆。”
随着玄冥的精血的流入,我头顶的人形虚影越来越清晰,肉体越来越彪悍,血脉也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