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到这点,他虽然跟我多年,但只会冲锋陷阵,一点长进也没有,早知道敌军如此难缠,我应该留下老将苏孝慈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贺若将军,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现在召回员将军,换一位沉稳的将军来指挥呢?”
贺若弼摆了摆手:“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再说员明前一阵胜了,这时候更没理由换他,就算以副将取代,也会动摇军心的,王参军,请你带上我这五百卫队,取些狼烟柴火,作引火之物,到山下埋伏起来,万一前面不敌,也好掩护前军将士们撤退。”
王世充点了点头,从贺若弼的手上接过一枚将令,领命而去,下山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几十里外的远处似乎有一阵不小的烟尘在移动,他心中暗暗地说道:“还来得及么?”
羽箭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隋军的弓箭手们这回不用担心敌军的弓箭袭击,干脆站在枪阵之前,大车之后,不断地向天空吊射。
可是对面的陈军,这回全都是身披双层皮甲,前排顶着大盾,向着上方伸出森林一般的矛尖,不断摇晃着拨打飞箭的长枪方阵。
隋军弓箭的杀伤力比起刚才射那些双手挥舞大刀和战斧的刀斧手们小了许多,偶尔才会有几个倒霉鬼被箭矢射中要害,倒地不走,更多的人身上插着箭杆,红着眼继续向前踏步行进。
陈军枪阵来到了距离大车不到五十步处,刘修之突然吼了一句:“冲!”而几乎与此同时,隋军的弓箭手们全部从两边退后,闪到了长槊兵的身后。
陈军枪阵的速度开始加快,从稳步变成了小跑,本来呈一条三里多宽,几十列厚,稳步前行的方阵,一下子变成了十几个独立的小方阵,纷纷从大车的空隙中涌入,冲到隋军的长槊阵前,与此同时,后方鲁广达所部几百面战鼓同时响起,震天动地。
两边都是长槊兵,一个个端着三四米长的长槊,列成最标准的长枪阵线,一边拨着对方刺过来的矛槊,一边寻机刺中对手。
第二排的矛兵们则把矛放低,从前面同伴的腿边伸出,蹲下身子,去刺对手前排士兵的腿脚。还有些手持长戈长戟的士兵,则高高地举去手中的武器,远远地,自上而下地攻击对方士兵的头部。
两边的战术都几乎如出一辙,最标准的长枪兵接阵战术,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两边的前排士兵们咬着牙互相搏斗着,战死的士兵倒地,而后面的士兵则很快补上,继续作战。
不少被捅伤腿脚的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在地上爬着想要接近敌阵,再抽出腰刀去偷袭,往往爬不了半米,就会被对方乱矛刺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