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勘叹了口气:“唉,兄弟,我可是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就是报答你上次对我的恩情,至于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现在我是不可能进去给你传话的,就是进去了,韩将军也不可能见你,你脑子比我好使,就自己拿主意吧。”
王世充的脑子开始飞快地旋转,韩擒虎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放自己进去的,而贺若弼的军令却又在此,总不能就这样带着萧摩诃回去,到底该如何是好,他的眉毛渐渐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忽然,王世充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司马兄,现在陈国的宗室是不是也在里面,你们准备去碰的女人里,是纯粹的宫女还是有陈国的宗室公主,或者是陈叔宝的嫔妃?”
司马德勘微微一愣,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陈国灭了,这些女人最后不都是给卖到妓馆去,我们在里面先享用了,也没什么吧。”
王世充一跺脚,说道:“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那韩擒虎的亲兵们可曾做了这些事?”
司马德勘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说道:“没有,他的亲兵被韩世谔带着,全去府库了,然后韩将军对我们说解除军纪,让我们自己看着办。带队的段都督知道没有钱可拿,这才叫我们去玩那些女人的。”
王世充追问道:“可是你们这次来的骁果的大都督,名叫段达的那个姑臧人?”
司马德勘说道:“正是,今天就是段都督领我们来的。”
王世充上前一步,眼中绿芒一闪:“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司马德勘的牙齿开始打战:“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以前和突厥打仗,打完了以后也是玩那些抢来的突厥女人,从来没有什么事啊。”
王世充叹了口气:“糊涂啊,那些突厥女人是平民,给掠过来就是卖到大户人家当奴婢的,别说给你们玩,就是杀了也没多大事,就象前几天在江边杀的那些陈国小兵俘虏,会有人管他们死活吗?
但这里可是陈国皇宫,那些都是宫女,更有陈叔宝的妃嫔,灭陈这事是要上史书的,到时候人家史官来一笔,说你们在皇宫里***掳掠,无恶不作,至尊是个要面子的明君,到时候不砍了你们才怪!“
司马德勘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抓住了王世充,连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王老弟,有没有办法能救救我们?”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看来韩擒虎自己去府库拿钱,这三百个骁果骑士都是目击证人,给这些人安个***宫女的罪名全砍了,明天高熲一来,自己也就安全过关,其居心狠毒如此,让人咋舌。
他看了一眼司马德勘,低声说道:“现在如果你们还想活命的话,就赶快带我进宫城,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你们。对了,你们是不是玩女人还要抽签排队?”
司马德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连这个也知道呀。我们三个都督里先抽签,我运气不好,直接给赶出来了,里面的两队再抽签排顺序,估计这会儿还没开始哪。”
王世充点了点头:“赶快带我进去。萧摩诃先留在这里看着,等我在里面搞定了再带他。”
司马德勘飞奔到宫门口,嚷道:“快点开门,王参军有要事进去面见韩将军!”
宫门缓缓打开,王世充直接骑马进入,司马德勘说过,那些在广场上的宫女和嫔妃们都被赶到了西面的大殿里,而段达的抽签也就在那个殿的门口进行。
王世充一进宫城,没跑两步就看到了右边的大殿门口点着火盆,已经聚集了近两百个彪形大汉,个个壮如熊罴,正在解衣脱甲,前面的几十个人甚至在这寒夜里精赤了上身,正在门口不停地走走跳跳,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冲进大殿,大开色-戒呢。
这些人的身边,都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广场上一股酒香刺鼻,也正是因为喝多了酒,他们才能在这种大冷天里光着膀子玩各种行为艺术。
王世充心中暗松一口气,还好给自己赶上了,要不然这三百骁果恐怕全都会给韩擒虎害死,高熲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即使是皇帝的禁卫军,做出这种事也会是死路一条,韩擒虎最多落个治军不严的罪名,到时候他只要推说自己带着亲兵在监视陈叔宝,外面的事情不知情,就会把罪名推到这些骁果的身上。
一个壮得象头蛮牛,五大三粗的壮汉正拿着一个坛子,面前还围着二十多个穿着衣甲的士兵,隔得远远的,只听到这壮汉在吼叫:“他娘的,一个个赶着投胎啊,才离家半年就一个个跟色中恶鬼似的,当心别搞出人命!那些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