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点也没受影响,自从后凉时期吕光重新征服西域,打开了丝路,他们的生意反而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你想想看,能收买柔然可汗出动几十万大军,连年累月地攻击北魏,这是多大的手笔?
数百年来,在这里唯一真正新崛起的新家族就是昭武九姓的胡人安氏,也是我们安家的一支!虽然当年迁来这姑臧城的先人是我们安氏族人,但现在他们在这里生根发芽已经数百年,除了和我们有个共同的安姓以外,已经没多少血缘上的亲缘关系了。尉迟兄,现在你明白了这姑臧的富豪有多厉害了吗?”
王世充哈哈一笑,他现在倒是对这些姑臧城的土豪彻底放了心:“弄了半天,不过是些在城外山里藏钱藏宝的井底之蛙罢了,他们撑死了也只能在这凉州,在这姑臧城混混,进不了中原,也不可能夺取天下,这种人,不配成为我们的朋友。”
安遂玉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王世充居然如此不待见这些姑臧土豪,奇道:“尉迟兄,你何来如此自信?”
王世充的声音很平静,语速也不快,但透出了一份自信:“凉州的这些富豪,控制了丝路的贸易,几百年来积累了如此惊人的财富,但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在这姑臧城里关起门来当他们的富豪。
他们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实际上在我看来,只要真正地掌握了权力,他们的那些钱,就象这大漠里的海市蜃楼,看着壮丽,给大风一吹,也就完了。
就好比老贼杨坚,如果真的想动这些富豪,直接抄家杀人,或者是象禁止和你们突厥贸易那样,禁了丝路贸易,他们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象当年收买柔然攻击北魏那样,再次收买突厥来攻击大隋?”
安遂玉从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一听之下,微微一愣,沉吟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怕是不可能,今天的突厥已经分裂,不会为了钱而出兵。”
王世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即使他们能买通日子过得相对较好的达头可汗,给大隋的边关制造些麻烦,但也不可能长久。
而且朝廷可以以守卫边关的名义,调大军在这里长期驻扎,实行军事管制,把这些富豪迁到内地,现在不是五胡的乱世,中原富足,并不一定需要丝路的税钱,他们不可能用经济手段来打击到朝廷。”
安遂玉跟着微微一笑:“可是尉迟兄,你并不是朝廷,不用作这些设想,就算你看不起这些姑臧的富豪,但他们毕竟是在这里现实的存在,现在我们的黄金在安家的仓库里,你想正式跟他们翻脸,挑战他们在这里的实际统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