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工作,直到于将军的换防部队回来为止。”
长孙晟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原来是蒲山郡公。你是亲眼所见皇上下了这道圣旨吗?”
李密面不改色心不跳:“正是。”
“啪”地一声,长孙晟又是狠狠地一掌拍在案上,天雷般的吼声在帐内回荡:“李密!你竟然也敢和杨玄感一起造反!”
李密先是微微一怔,转瞬间又恢复了从容与镇定,笑道:“长孙将军何出此言?”
长孙晟满脸杀气,冷冷地道:“皇上明明已经是一病不起了,你们却说皇上还能亲自下诏,亲口下令,刚才杨玄感说是皇上下的诏书,被本将揭穿后你李密又来打圆场,两个人的说词都互相矛盾。”
“再说了,皇上临行前曾跟本将亲口交代过,无论是谁,只要想调动这大兴的兵马,包括东宫的兵马,必须要持虎符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事关江山社稷,国之根本,怎么可能一纸诏书就调兵入仁寿宫护卫,你们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李密微微一笑:“皇上的心思我们怎么可能猜得透?我二人只负责传令,不管其他的事情。再说了,这是部队互调,并不是单纯地调东宫之兵入卫!”
“长孙将军,你说你能负责这大兴城内的一切部队防卫,请问你现在可有权调动东宫的宇文将军?”
长孙晟料不到李密有此一说,一时语塞。
李密继续道:“长孙将军,不瞒您说,我们这里还有一道密旨,不可向外人出示,皇上特意吩咐只能由你一人所见,还请你下令左右先行退下,我二人反正在这大军之中,没你的将令也不可能出得去。”他说这话时双眼平视长孙晟,视端容寂,但语调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长孙晟略一思忖,对着左右的刀斧手们挥了挥手,道:“全部退下,帅帐百步之内,不得有人,百步之外,七重包围,没我将令,任何人不允许出入,违者格杀勿论!”
左右皆暴诺一声,退出了帐中,李密则对着杨玄感点了点头:“大哥且去帐口处看看,接下来要出示密旨了,兹事体大,生人勿近。”
杨玄感知道李密要和这长孙晟摊牌谈判,于是点了点头,站到了门口,看着外面如蚂蚁般忙碌调动的士兵们,面沉如水,手却按在了剑柄上。他打定了主意,若是谈判不成,就杀出一条血路夺马入城,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至于密弟,虽然不舍,但也只能暂时留在此处了。
李密听到外面人奔马嘶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后,对着长孙晟正色道:“长孙将军,没有什么密旨,我们只有手中的诏书,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能看出这诏书有假的。”
长孙晟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密,点了点头:“李密,你果然是少年老成,跟杨玄感还真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不错,我说的什么虎符令牌调军也是假的,真正的约定现在不能跟你说,你只要知道我和皇上有自己的暗号就是。”
“你们为何要假传圣旨,调东宫之兵入卫?皇上已经立了太子这么多年了,就这几天也等不及?非要下此毒手吗?”
李密一动不动地盯着长孙晟,缓缓地道:“长孙将军何以认定我们过来换防就是要对皇上不利?真要是对皇上不利,现在仁寿宫的也是东宫卫队,又何必要舍近求远,多此一举呢?”
长孙晟突然笑了起来:“李密,你当本将是三岁小儿么?于仲文是什么人,宇文述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吧,要下黑手弑君,于仲文是做不出来的,而且即使他肯干,他手下那些原来杨勇的卫士们也很可能阻止。但宇文述有这个胆子,而且他的手下是原来晋王府的卫士。这才是你们要换防的原因吧,你敢说不是?”
李密摇了摇头:“长孙将军,你想多了,真要想对皇上不利的话,你觉得以我大哥的本事,直接冲进宫中一剑下去,最简单直接了,还用得着调兵、换防这么麻烦?我大哥号称当世项羽,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事的。”
长孙晟摇了摇头:“李密,你是聪明人,杨玄感要是真敢这么做,他就是动手弑君的元凶,不管最后是谁当了皇帝,他们杨家都要给灭族,谁会做这么傻的事?”
李密摆了摆手:“非也非也,那按照长孙将军的话说,宇文述的部队到了仁寿宫后一样要有人做这弑君之事,那下手之人就不怕给灭族了?大家既然都不傻,不敢做这种事情,那将军还要担心这个换防命令作什么?”
长孙晟给李密这样反将一军,饶是他机智过人,一时竟也无法一下子作答,只是摸着自己的虬髯,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密。
李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