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直接一招横扫千军,向着杨玄感的腰间削去。
杨玄感刚才一下子注意力全在李秀宁是否受伤上面,没想到她居然会突然间含怒反击,顿时猝不及防,本能性地一拉黑云,想要向后倒跃,躲开这一下。
黑云的肚子暴出了一声“叽哩咕噜”的巨响,巨大的菊花处喷出了一阵中人欲呕的气体,伴随着一阵黄兮兮的流体状物质直接奔腾而出,巴豆的作用终于在此时得到了完美的体现,黑云拉稀了!
于是杨玄感的这一拉没有起到作用,黑云刚才一直在强忍着腹中的不适,这一下一泄千里,喷得全身乏力,四蹄一软,竟然瘫倒到了地上。
杨玄感大叫一声。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随着黑云的高大身躯一下子矮了半截,杨玄感的身子也猛地向下一沉,匆忙间只好把木矛一竖去挡那扫向自己的钢刀。
李秀宁这一下是下意识地含怒出手。用上了全力,杨玄感的木矛杆哪挡得住,“笃”地一声,小茶杯口粗的槊杆应刀而断。
刀势未尽,一下子砍中了杨玄感的右臂。深深地陷了进去,殷红的鲜血就象那汩汩的小溪,顺着刀身的血槽流了出来。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没料到本来只是走个过场的比武娶亲会闹到这结果,杨玄感的整个右臂一下子没了有知觉,只觉得体内的力量随着流出去的鲜血在迅速地流逝。
眼前李秀宁的那张因为惊慌和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的俏脸也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在昏迷前他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按原来想好的咬破舌尖,再喷出点血来,弄得逼真点。
随着舌尖的巨大疼痛猛地袭来。杨玄感两眼一抹黑,软软地栽下马来,在晕过去之前他听到了李秀宁在声嘶力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而远处李渊仿佛在大叫着快去叫医师,接下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杨玄感慢慢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自己的房间中,那张从大兴搬过来的琥珀床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特别,又是那么地熟悉,以至于他不用看,只从那背上袭来的一阵阵凉意就知道自己睡在哪里。睁眼一看,李密正笑嘻嘻地坐在自己面前。
杨玄感又惊又喜,一下子就想坐直身,被李密连忙按下。一边把杨玄感的手向被子里塞,一边道:“大哥不要乱动,你这伤还要调养些时日,大夫说了,伤口是不能牵动的。”
杨玄感的心稍微安了下来,右臂仍是没有一点知觉。扭头一看,露在外面的右臂已经被纱布一层层地裹得象棕子一样,还被吊在头顶的一个钩子上,以防睡觉时侧翻压到创口。
杨玄感松了一口气,他在军中见多了这种刀剑创伤,李秀宁的刀砍上胳膊的那一瞬间,他满脑子想的是自己会不会残废,以后会不会再也无法上战场了,但一看现在这样子,并没有给截肢,心下安定了些。问道:“我昏了几天?”
李密道:“大哥晕了两天,你这身体实在是好得吓人,寻常人受此重创,右手早就废了,大哥你是钢肌铁骨,那刀只砍进去一寸多,没有伤到筋骨,大夫说了,调息几天就没事。”
李密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门口,坐近了一些,低声道:“大哥是不是故意输给那李小姐的?”
杨玄感苦笑道:“你看出来了?”
李密摇了摇头:“以大哥天下无敌的身手,即使用的木槊,又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女子?”
杨玄感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去之前是想故意输的,但是给她砍上这一刀,还真不是有意放水,只是我一时走神罢了。”他说着说着便把当日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李密听完后,哈哈一笑:“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大哥这样的盖世英雄也难免啊。”
杨玄感道:“别笑话我了,你看我都成这样啦。”
李密笑了一阵后收起了笑容,看着杨玄感,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杨玄感默然了一会儿,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家父对此事怎么看?”
李密叹了口气,道:“越国公何等精明之人,大哥那天一出事他就猜到了个八九分,把你的弟弟们全都叫过去逼问,最后玄纵不忍其他弟弟们受家法,就全招了,他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然后你的其他兄弟们也纷纷出来承担责任,现在全被越国公下令面壁思过不得出房,所以现在是由我来看着你。”
杨玄感急问道:“那家父自己的态度又是如何呢?”
李密笑了笑:“越国公虽然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