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儿,不会被这点吓倒,在沈某看来,敌人的惨叫和悲呼,就是对战士而言最美好,最动听的音乐,而金铁相交之声,马嘶人吼之音,就是这世上最好听的旋律。”
王世充点了点头:“那看来沈老弟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来,我敬沈老弟一杯!”他说着,把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沈光连忙站起了身:“小子何德何能,让王将军敬酒!实在是不敢当。咱是粗人,来不得太多的礼节,只好回敬三碗,以示小子的惶恐!”
他说着,把面前的酒也是一仰头就吞了下去,然后重新满上,再次一口闷,如此连干三大碗,将近一斤的烈酒下肚,脸皮都是没有半点红色,可见这小子平时也是喝酒如饮水的鲸吞海量。
王世充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少年英雄,沈老弟,请坐吧,今天在这桌上,也不用拘泥什么官职,你叫我一声前辈,我叫你一声老弟,岂不更好?!”
沈光笑道:“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王前辈,您当年是怎么从军的呢?”
王世充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往事历历在目,他缓缓地说道:“其实我当年从军报国,也是不得已为止啊,因为当时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将。看中了我们家的生意,想要强夺我家家产,我们兄弟三人,为了能保住家产,才想到从军建功。搏个官位,不让人欺负,结果南陈一战,我大哥为了救我而战死沙场,可以说我王世充能有今天,全是大哥用命换的,所以我今天看到你们这三个后生,就想到了当年我兄弟三人一起从军的样子,这才会心生感慨啊。”
王世充今天也难得一舒胸臆,干脆借着酒劲。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自己当年从军以来,征南陈,平江南,定岭南,伐南中,击突厥,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战役全都说了出来,当然,涉及国家机密和朝堂权谋的事情。一概省略,只说战阵之事,但饶是如此,也听得其他四人目不转睛。惊叹不已,不要说沈光和钱兴二人没上过战场,就是单雄信和刘黑闼也没有跟他经历过这些战役,不知不觉两三个时辰过去,天色都已经全黑,若不是小二上来掌灯添烛。只怕他们都会忘了自己身处的是酒楼,而非战场呢。
王世充说完后,呷了口酒,感叹道:“这十年的征战经历,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现在还经常会在梦里看到身边战死同袍们的脸,尤其是我的大哥,虽然自从反击突厥以来,我除了随军平定杨谅之叛后,就再没有上过战场,但一想起这些往事,就壮心不已,唉,现在我人已经到了中年,身手跟年轻时相比也下降了很多,今天看到你们二位如此少年英雄,真是欢喜得紧啊,尤其是沈兄弟,你天生就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一旦有机会从军,那一定可以建立起不朽的功业的。”
沈光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的吗?王前辈,咱们兄弟确实有意从军报国,可是现在我们并没有达到进入左翊卫或者是左勋卫的年龄,而且,而且我阿大也因为坐事免了官,可能我也没有机会再从军报国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
钱杰连忙安慰道:“大哥勿虑,大哥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大兴,到时候我们这些兄弟从军之后,一定联名向皇上举荐大哥,说什么也不会让大哥这样的人才没有报国机会的。”
王世充哈哈一笑:“很好,你们兄弟情重,以后一定可以联手做一番事业,只是现在至尊征伐吐谷浑,还没有大量地募集天下壮士,召集关陇世家的子弟,所以你们现在只怕没有用武之地啊。”
沈光咬了咬牙,一口酒下了肚,沉声道:“王前辈,这回能不能让我们兄弟跟随您上战场呢,您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应该可以向至尊求情,带我们几个吧。”
王世充笑了笑:“沈老弟,虽然我也很希望这回能把你招进军中,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但今时不同以往,若是四年前,我一定就会让你跟我走了,因时候我有开府之权,可以征召自己的部曲,有了军功后也能得到朝廷规定的赏赐。”
“但是自从四年前的杨谅谋反之后,至尊的新政里,就把从上柱国开始的武官全给转成勋官了,除了开府仪同三司给设成了从一品的荣誉官职外,武将都不得再有自己的私兵部曲,我的这两个兄弟是以商团保镖的身份来担任我这次出来的护卫,所以我现在并没有权力召你们入伍,抱歉了。”
沈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仍然不甘地说道:“王前辈,你当年投奔那王颁王司马的时候,他也不是军职,也没有开府权限,但同样可以带着你们几百人入伍啊,这回能不能也想想办法呢?”
刘黑闼笑道:“沈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