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乞丐打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杨玄挺,正盘腰坐在大堂之上,他那乱蓬蓬的胡须上,粘了不少饭粒,那是刚才两大碗荞麦饭留下的米粒,而吃饱了的他,想到弟弟的惨死,这会儿正伤心地和幼弟杨积善抱头痛哭呢,哭声响亮,连站在一边的几名杨府家兵,也不免潸然泪下。
杨玄感站在他们面前,眼中也是泪光闪闪,看着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杨玄挺,他叹道:“三弟,你还是把五弟的事情,好好说一遍吧。”
杨玄挺从地上站起了身,点了点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一个半月前,我和五弟都在辽东前线,随着杨广的御营行动,虽然我是虎牙郎将,五弟是鹰扬郎将,但其实我们都不过是人质罢了,平时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杨广老贼虽然面上对我们和气,但也对我们多加防备,就是连睡觉,都有人看守。”
“直到四十七天前,有一天晚上,我和万石睡得正香,却突然有人把我们叫醒,我们一看,乃是兵部侍郎斛斯政,正奇怪间,他却拿出了大哥临行前的那半块令牌,与我们这里的对上,纹丝不差,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斛斯侍郎,就是大哥留在杨广军中的内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