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认真,人家说要找固定的女朋友,都会选踏实稳重些的。”李玲爱说,所以每次有什么消息她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听,然后不遗余力地传播。
她这话刚说完,邢蕊突然就从殷媛怀里挣脱出来,冲到窗前,迈腿脚要往外跳。她们的宿舍在四楼,这跳下去未见得会要命,但是怎么也得受伤吧?!幸好殷媛的反应够快,一下子跟了过去,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回拽。
“殷媛,你让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出路啊!”邢蕊抹了一把眼泪,用力地往外曳。
“你傻不傻啊,就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吗?你活这二十几岁就是为了个男人活的?你想过你爸妈没有,你想过那些关心你的人吗?”殷媛劝慰着她,希望能让她改变主意,另一边她喊着李玲和陈晨,“你们快点过来帮忙啊,难道就看着她跳下去吗?大家一个屋子住了四年,没有感情却也不至于形如陌路吧?就算是陌生人,在这样的时候都不会置之不理,更何况我们呢?”
显然这几句话唤醒了两个女生内心的那点同情心,她们也走过来一起把邢蕊从窗前拉了回来,放在了床上。陈晨看看殷媛,冷冷地说:“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再有什么事情可就管不着了……”然后拉着李玲走了出去。
看见邢蕊暂时离开了那个危险的窗台,殷媛也松了一口气,她拿来毛巾擦拭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整理着她凌乱不堪的头发,“怎么这么傻?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活着吗?干嘛要因为其他人自杀?”
邢蕊眼神涣散地看着她,苦笑着说:“你是生活在蜜罐里的人,自然不会明白我们生活的艰辛……”
“我?!蜜罐?!”殷媛笑得无奈,“你觉得一个父母双亡的人会活得很幸福吗?我才满十八岁的时候,就需要背负起一个成年男人要背负的责任,那样的压力你怎么可能了解?如果,这样一点点打击就要死要活的话,那我早就死上八回了!”
“父母双亡怎么了?父母双亡的话,就不会有人整天张着手等着你给他们寄钱,就不会天天以为你在外面过得多么舒服,盼着望着你能把他们从老家接出来享福了!”邢蕊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话语决绝得根本不像是再说自己的亲人,“你属于这座城市,不用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要回到那个山沟沟里去,所以你可以很清高很安逸地去弄你的论文,你可以不用求个男人跟你一起,帮你找找关系。可是,我不行!我想要脱离那个穷山沟,就只能靠自己,我得去找人帮忙,我得去求男人要我。”
她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子,继续着:“刚来学校的时候,我也是天真无邪,怀揣着知识改变命运的美好愿望的。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法国的留学生,他说他能帮我办出国。你要知道,学外语的人是多么希望能够有机会到国外去看看啊,所以我想也没想就跟他有了第一次。那个混蛋,他妈的占够了便宜,连一分钱都没给我就滚蛋了,我连个人影也找不着。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老娘也豁出去了。我不停地换男朋友,要他们的钱,打扮自己,让自己有更大的资本去找更好的男人。直到后来,我听说陈晨的男朋友是教委负责毕业分配的处长,便主动出击把他钓到了。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昨夜我们发生了关系……”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谁知道……谁知道……他发现我不是第一次的时候,当场就翻脸了……还跑到陈晨那里去说,弄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啊!”殷媛气得直发抖,“他也算是个男人?!邢蕊,你别太难过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的。相信我,一定会有好男人爱你的!”
“会吗?!”邢蕊抬起汪汪的泪眼,摇摇头,“不会的,一个丧失了贞操的女人就等于没有了一切。我老家那边就是这样的,我以为大城市不一样,现在看来,都一样……”
“你真的只是因为那层膜才想要自杀的吗?你觉得你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你不是处女带来的吗?”殷媛看着她,突然这样问。
邢蕊不明白她要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那么她真的希望没有大一时的那一夜,那么也许一切都不是这样。
“好,我还你一个处女膜,也希望你能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殷媛很肯定地说。
“什么?还我一个……”邢蕊马上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她激动地拉住了殷媛的手,“你是说做手术?!可是……手术费……”
“我不是说了嘛,我替你出!难道连我也信不过了吗?”
“殷媛……”邢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