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了楼。她母亲去世得早,所以袁叔又当爸爸又当妈妈把这个孩子养大非常不容易,为了让她开阔视野,也是因为自己没有时间照顾,他凭借着自己认真的工作和良好的业绩,攒下了一笔学费,很早就把她送出了国。好在这个孩子很懂事,在国外的时候也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大学毕业期间非但没怎么跟家里要钱,到了毕业的时候还有一笔不小的积蓄。也许是因为跟着爸爸长大的关系,她的性格没有属于女孩子的那种柔弱细致,但是同样也没有她们身上的矫揉造作,这也是上帝对人的公平之所在吧!
晚饭的时候,袁叔一边往女儿的碗里添着菜,一边慈祥地问道:“你和殷然是怎么回事?”
埋头吃饭的袁玉盏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边的饭粒,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咧着嘴反问道:“您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袁叔笑笑,“咱们家和殷家也算得上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然然和媛媛这两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人都不错,本性纯良。要是你真的和然然在交往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没有意见,只是你们都还年轻,结婚的话还是再等上几年吧!”
袁玉盏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得脸都红了,“爸,我真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估计殷然会。结婚的事情,您放心吧,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没戏!”
“这孩子,我这儿说正经的呢!”袁叔瞪起眼睛。
玉盏做了个鬼脸,“我说的就是正经的。爸,女儿才刚刚大学毕业,正想着好好孝敬您几年呢,您却在这个时候问我谈朋友结婚的事,真是太打击人的积极性了……”说着,她撅起嘴,假装不高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袁叔急忙摆手,“反正你也不小了,读的书,知道的道理也不比我少,该怎么做自己一定清楚的。”
“嗯,我知道!”玉盏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晚上,陪着老爸聊了一会儿,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家里应该比自己在美国时租住的房子好很多,但是她竟然有些怀念起那个间房子来。
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十几平的房间,她和殷然两人各自占据一边。记得他才到美国的时候,整夜都能听见他唉声叹气、辗转反侧的声音,一直从天黑一直持续到天亮。
后来,她开始试着跟他聊天,开始的他总是沉默无语,自己就自说自话地直到沉沉睡去。
然后,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那是因为他们聊到了他的姐姐,那个从小就美得让人羡慕的女孩。他滔滔不绝,从每一件细小的事情说起,说到高兴的时候,就起来扯着她一起疯;说到伤心处时,背过身去小声地抽泣。
再到后来,她试探着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她”,惹得他勃然大怒,打碎了屋子里的东西后,拂袖离开。她在午夜的街头找了他很久,才在房子附近的垃圾站旁,看到了烂醉如泥的他。那天,他说起了他心底最隐秘的一件往事,说得自己又是哭,又是闹,还吐了一屋子,发泄完了,就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睡着了。她凑到他身边,大骂他没良心,祸害精,却在看到他那张精致带着疲惫的脸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稍长且凌乱的乌黑头发垂过眼角,那双平日里总是阴郁的眸子紧闭着,脸上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身体整个缩成一团,脆弱得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撼动了,潜藏在身上的母爱因为突然爆发,顷刻间产生了为她赴汤蹈火也愿意的想法。
玉盏打开了床头灯,桌上是自己和父亲的照片,她苦笑着摇头,自己还真是疯了,难道是因为在一起太久了突然分开的原因,才让自己满脑子都是殷然这个人?可是……她明明在回来的前一晚跟他说过,做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袁玉盏啊,人前你豪爽得跟梁山好汉一样,人后做什么小儿女姿态?我看你就是欠打!这么想着,举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在脸上,生疼的。她撅着嘴,揉揉脸重新躺好,夜深了,要睡了。
郊外的另一所房子里,在淡黄色的暧昧灯光下,武岳峰完成了最后几个冲刺,无力地趴在了殷媛身上,大口地喘息着。许久,他伸出舌头,舔舐着她鼻尖上渗出来的细密汗珠,然后轻吻着她紧蹙的眉头。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他有些抱歉地问。
今晚的武岳峰和平时很不同,一改往日的小心呵护,很急促地进入,也没有太多的亲吻与爱抚,所以的确是有些疼,但是这些却不是此刻殷媛心里所想的。她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会有意无意闪现殷然的样子,从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毛头小子,一直到今天白天见到的冷酷形象,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