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共同点么?”
珊黛拉叹气,虽然她不喜欢神机教祭司,但确实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咄咄逼人的锐气——那是经历千锤百炼后带来的自信,也是他们这一类人善于采取主动的依据根源。这样的锐气,她在自己的部下身上却鲜有看到。
他们固然忠诚,可能力始终欠缺了那么一点。
“你好好看看,这些人不是什么老弱病残。他们年纪在15-30之间,手脚健全,是工厂最需要的劳动力。如果只是为了满足那点犯罪欲望,魁奇大可不必抓这些人进黑牢。”
伍迪恍然,“您说得有道理……”
“你我都清楚,邪教徒不会无缘无故而来,他们更像是苍蝇,只会叮有缝的蛋。”珊黛拉将这些海卫人档案并做一块,“现在并不能排除是这些奴役工引来邪教徒的可能。他们现在应该都在医疗营里吧?”
“是,我安排了人严加看管着。”
“嗯,你之后去问问,一个一个隔开了问。”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又补充道,“不要用审讯的那套。别忘记了,他们才是这次案件的受害者。”
见伍迪应下,珊黛拉将目光移到剩下的档案上。这些人较少,身份也多是佣兵、侦探和记者,并且所有人姓名下都标注着一个鲜红的印记:「已死亡」。
“他们的信息都是从魁奇卧室里搜索出来的,不排除有遗漏者。”伍迪主动解释说,“我们比对过之前的连环凶杀案,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他们都是处刑对象之一。不过这次由于剧院发生大火,许多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我们无法确认他们到底属于哪一批死者。另外……”
他欲言又止。
“你说。”
“城北警局的警员家属这些天闹得很厉害,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的家人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来,认为必须有人为他们的死负责。”伍迪压低声音说,“如果我们执意把这些警员归为魁奇帮凶,恐怕会遭受相当大的舆论压力。”
这压力显然也会对城卫军接管警局职能造成不利影响。
珊黛拉沉默半晌,“我知道了。届时结案报告时我会考虑措辞的。”
伍迪顿时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感到心头又沉甸了一份。
就在这无言的气氛中,珊黛拉忽然注意到了层层纸张中半掩的一个名字:考特丹恩。
她好像曾在哪里听过这人一样……
珊黛拉抽出其档案,沉思片刻,很快便找到了记忆里与之相关的内容。
对了……三周前,有人曾在街上拦下过她,向她大声祈求帮助,只不过当时她认为对方属于病急乱投医,因此并未理会对方。
那人口中大喊着的,正是考特丹恩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