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使他看清原来一厢情愿以为的不变生活其实正在朝四面八方蔓延它的可能性。而自己终究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株植物,停留在原本的土地上无法迁徙。虽然已经是十八岁的少年,怎么也不会欺骗着自己说世界都在掌握之中。
—— “她是我学生。”
—— “真是说不出的幸福呀。”
但真正地要去面临预感里的现实,还是会感觉到发麻的刺痛正日以继夜地沿着脊椎伸展。
这天班里几个文艺社的女生需要人帮忙搬运一下器材。她们派出代表找到裕森。又去请来了黑川。
女生就是女生。这种时候也舍弃不了“美貌协会”的身份。
一通忙活后,裕森和黑川都出了汗。在黑川的建议下,两人边说话边朝校外的便利店走去。
裕森拿了饮料,黑川又要买烟。
收银台前的欧巴桑看看裕森,又把穿着T恤的黑川反复打量了几遍,终于质疑道:“你要买烟?你不是学生吗?已经成年了?”
裕森在后面一下子笑出了声。
几经解释。两人总算顺利完成任务。
裕森蹲在店前的台阶上喝饮料。黑川站在一边点起烟,回头朝里看看,又笑起来:
“她还是不相信我呢。”
裕森顺着他的话朝店里望去,那欧巴桑还在以检验的目光打量着黑川,便跟着笑起来:“老师你这个样子被人怀疑也不奇怪啊。”
“习惯啦。再说和你在一起,肯定就更容易被误会了。”
“没错,老师穿得还像我一样随便。她肯定以为是两个学生了吧。”
“你可连累我了。”
“是啊是啊。”
“小子,你越来越目无师长了。”
“老师本来也不像老师。”
“下雨了唉。”
“……啊?”话题转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