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跃进派来的人正蹲守在国会外面,他们当中有不少是和林跃进合作工厂的保卫,都参与进来了这件事情。
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如果李安业和龚建飞不死的话,那就是他们死,所以大家都打着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门口蹲守。
只要李安业和龚建飞两个一露面,他们就会将两个人给控制起来,带到偏僻的地方处理了,然后埋掉。
只有他们两个人死了,这件事才不会牵扯到更多的人,如果让他们两个活着,那么林跃进和林跃进背后的人,会一批一批的被揪出来。
“都盯紧点,他们两个不能在里面呆一辈子的。”
“是!”
此时,外面还有一批人密切的关注着大门口,等待龚建飞和李安业的出现,这批人是公安部部长派来的。
因为邵伟在离开会议厅之前,跟公安部部长交代了,让他派人保护李安业和龚建飞两个人的安全。
邵伟知道,林跃进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是还有靠山的,而且林跃进既然联合了几个冶金工厂,将原料卖到境外,那么手里一定积累了很多的财富。
如果林跃进和林跃进背后的人想活,那么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李安业和龚建飞,但是邵伟现在有些自身难保,自然也不能腾出手来去保护李安业和龚建飞,只能拜托自己的朋友,公安部部长来保护他们两个。
但没想到这个临时叮嘱的小动作,让李安业和龚建飞两个人更加害怕了
此时的李安业和龚建飞,终于等到了一群人,结伴出去,赶忙混在了人群之中,随着人流离开了国会。
果然在外面蹲守的两拨人,都没想到李安业和龚建飞会不按常理出牌,都去观察出来的男士去了,完全没有注意穿裙子的女同志。
李安业挽着龚建飞的手,乍一看上去,还真像两个关系好的姐妹,他们两个低着头,压着帽子,快步离开了现场。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李安业赶紧拦了一辆人力自行黄包车,特意夹着嗓子对师傅说,“去城南大街。”
这里距离曹大毛的老屋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再加上两个人又穿着不合脚的女士皮鞋,自然是走不了那么远的。
没有办法,这两双女士皮鞋,已经是李安业能在百货商店买到的最大尺码了,但依旧有些夹脚。
黄包车师傅爽快的应下,但是心里却是纳罕,这姑娘嗓子怎么那么粗呢!?
等师傅拉着李安业和龚建飞到了城南之后,李安业习惯性地想从兜里拿钱出来,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兜!
李安业脸色一白,完了,钱放裤子口袋里面了,包也没拿!
龚建飞自然跟李安业是一样的,毕竟他们这裙子都是没有兜的,两人现在浑身上下,竟然拿不出一分钱
黄包车师傅看着两个人窘迫的模样,越看越不对劲,这不是两个大老爷们在这里装女人吧?
那个个子高点的还好,那个矮一点的,脸上那不是胡茬是什么啊
完了,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师傅这会儿心里有些慌,但是车费他是必须要拿到手的,毕竟这光景家里日子不好过,经常一天就只能拉几个客人,如果拿不到车费的话,今天可就白干了!
所以师傅只能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快给钱,不然把你们送进局子里了!”
“你别以为我怕你们,你们两个不男不女的,我现在嚷嚷起来,公安直接把你们抓走!”
李安业和龚建飞一听,急了,这要是被送进局子,前脚刚进去,估计后脚邵伟那边的人就接他们出去了,毕竟他们出国会大门口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看见,国会外面有很多带着帽子,形迹可疑的人的!
“把你手表给他,我的手表别人送的,跟我媳妇儿一对的。”李安业压低声音跟龚建飞说道。
龚建飞看了一眼李安业,心想我这手表跟我媳妇儿也是一对的呢!
但是眼下情况紧急,他也只能当这个大冤种了!
龚建飞一脸肉疼地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给摘了下来,学着李安业的,夹着嗓子,“这个给你抵车费。”
一旁的李安业差点呛到自己的口水——龚建飞这声音,实在太下饭了!
师傅看着龚建飞胖胖的手递过来的手表,眼前一亮,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手表,但是在这个年代,甭管什么牌子的手表,只要指针能赚,那都是能卖给信托商店换钱的啊!
抵个车费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