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孩不得不在火车站外过夜。等待天亮。我们在火车站不远的一家超市门口坐下。我吃了点东西,在超市门前的灯光下继续看未看完的小说。女孩不停的来回走动。对面小商店里平时对旅客说话尖刻的老妇像条即将死去的老狗一样奄睡。
大约两点的时候我看完了小说。从火车站出来一个女孩。山东人。她说她在郑州念大学,明天开学。我们聊了一会儿天,我心里绝望极了。我一个人坐在下边的阶梯上看着不远处一个在垃圾箱里找吃的流浪汉。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一个黑色垃圾袋。每到一个垃圾箱处就把里边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把矿泉水瓶饮料瓶装进黑色袋子里。有时他会把捡到别人丢弃的食物装进去。他就这样沿着垃圾箱慢慢的向我们走近。他的腿似乎是先天性的抑或是被人伤的,一步一颠。一手紧握着拐杖,另一手托拉着袋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吃力。他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来捡到的碎饼和面条吃了起来。不时环顾四周。他不时回头看我前面地板上被谁仍的一袋拉条。他吃完捡来的面在袋子里找水喝。我拿自己的一瓶水给他。他低着头,接过水,很清楚的说了声谢谢。我仍旧坐在不远处看他。他喝了两口我给他的水,让后把水又装进了袋子里。他拿出来一个果粒橙瓶,晃了晃,然后打开盖子喝了两口。接着又装了进去。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的拉条。但终究没能捡起来。又提着袋子拄着拐杖向另一个垃圾箱走去。
女孩和那个大学生一直在聊天。我坐了很久,不愿再说话。我心里绝望极了。我终于为一个麻雀是不是省二级保护动物的问题和女孩吵了起来。我心里难受极了。我看见火车站口的表上指针指向五点半。我站起来去超市门口的话吧打电话。我走到话吧没看见人,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我后边站着一位背着用化肥袋装着行李的老人,看起来像是外出打工的。他也在等打电话。我于是对着话吧大喊一声:打电话了!忽地从桌子下边钻出一个披着军棉大衣的女孩。她把被子一扔,就对我大叫:喊什么喊啊,打电话就打电话啊!后边老先生只是一个劲的笑。我自知理亏,也不愿再说话了。
火车站钟表打了六点的铃,我把女孩送上车,然后自己坐上另一辆车。
回家后,母亲告诉我,我在路上出车祸的头天晚上父亲作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哥哥不知道是谁站在他床前一句话也不说,他看不清是谁,自己不能动弹。后来父亲跟姨夫打了很多电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大学未央(12):那个传说和这个学校
大概总是会喜欢听老人讲话的。他们用一种模仿不来的声音叙说着以前很久的事情,像在简述一个故事,没有丝毫的哀伤和喜悦,唯有用不同的动作去表现你想更清楚知道的那些老事。声音总是很奇特,像布满了皱纹的皮肤,干化但仍然富有生机。粗糙的痰烟桑,带着沙哑,缓慢的速度,一字一顿,却是带着蛮横般的力量。你愿意为它们折服。老人大都不愿意是睿智的,更多的是给你最多的纯朴。
——木荣
一个地方会有一个地方的故事,就像一个人会有一个人的过去。这些故事和过去把地方和每个人变的不同。有时这种故事和过去会很有意思,像是一件玩具。我喜欢它们给我们这样定义,觉得这样故事和过去才会觉得传奇。我来西安来的让我总是很惊奇。这没有什么解释我可接受。我进了一个我以前从没想过的学校,这很意外。至少我觉得是很意外。
学校坐落在一个小镇上。小镇的名字叫鱼化寨。学校有两个校区,南北分置,中间隔了一个小村子。这个地方很热闹,但没有繁华,我这样想。刚进学校的那天,一位老师给我们开了开学典礼。那时那位老师给我们说起学校的精神,或者是权当是学校的精神。那时并不愿意去多关心这些事情。一年后我才总是想多关心他,仍然没有原因。
在学校里,我没怎么听学生们谈起这个传说,只是记得学校的某个册子上打印的有这样的文字记载。我知道有这个传说,终究是不全,不知原因的想弄清楚。我问过几个近地方的同学,问了几位老师。但终究没有问出结果,有的知道有这个传说但说不清楚。有的压根没听说过。我按他们的大概描述有了一个模糊的故事。传闻传说大概是讲一个秀才进京赶考(京城大概就是长安),后来走到鱼化寨这个地方,天降大雨。秀才只得找地方歇脚被雨。鱼化寨有座庙,秀才就在庙里住了一宿。夜里睡觉作了一个梦,梦到一位貌美的女子,结果第二天高中,榜上有名。秀才高中状元后祭拜露宿过的那座庙。从此以后,进京赶考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