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滚,别急嘛!”
“你看我刚被你吓的发型都乱了。”
“还有我这身上,哎呦喂,这满身的印子我等下还怎么去接待别的客人啊!”
陪!酒女对着墙壁上的反光镜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嘴里不停唉声叹气,动作始终不紧不慢,果然是一点都不急。
沈琪可算是知道自己今天惹了个什么样的麻烦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想掐死那个贱人的冲动。
陪!酒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说什么呢?我可是个有职业素养的,怎么可能做那种敲诈人的事?你可别侮辱我!”
张口闭口的我是个女表子,显然是在记恨沈琪之前骂她的话。
拳头捏的嘎拉拉响,沈琪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扭头走到一旁的床头柜前,打开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看着十分装逼的鳄鱼皮钱包,抽出一沓粉红毛爷爷点了几张。
“给你五百!”
女人目不斜视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抹着嘴唇边多出来的一点口红印,懒洋洋笑了一声,“五百块呀,比我陪男人睡一觉还要多呢。”
却不说要不要接那个钱。
沈琪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又抽出几张,咬牙切齿道:“一千块!你爱要不要!”
“要!当然要!”
那陪!酒的女人立刻不整理妆容了,踩着那双高的吓人的恨天高飞也似的奔过来,一把将那沓毛爷爷抽了过去。
“谁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不是?”红艳艳的嘴唇对着毛爷爷吧唧一口,她风情万种的朝沈琪抛了个媚眼。
沈琪只回了一个字。
“滚!”拿了赔偿,陪酒女自然不会再计较他言语的粗暴。再说妓女和恩客之间本就是粗暴的,她一个风尘打滚惯的女人,当然不可能去奢望对方的温情。
“行了,我走了啊,不打扰你们了。”
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春风满面的朝门口方向走去。
白赚了一千块让她心情大好,走到木桩子一般杵在原地的林菀身边,她还十分有职业道德地夸赞了沈琪一句,“妹妹有福了,帅哥精力旺盛,雄风不倒,我刚走他就能立刻跟你玩上了呢。”
“还不快滚!”
沈琪没想到这丑表子临走前还不忘黑他一把,当下再忍不住怒气,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砰——”
“啪!!”
水杯砸在墙上,反弹了一下,掉落在地,当场就摔了个稀巴烂。
陪酒女根本不怕,慢悠悠穿过林菀出了门,边还施施然一笑,“这就走,这就走——”
那最后一个被刻意拖长语调的“走”字就好像陪酒女本人一般,悠悠哉哉的飘荡了好一会才彻底落了地。
室内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细细的呼吸声。
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沈琪一脸烦躁的在心中将那陪酒女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抬脚朝林菀走去,“菀菀,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现在还需要解释吗?
高跟鞋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鼻尖那廉价的香水味还没有彻底消散,现实给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打碎了她苦苦维持多年的感情,也打碎了她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奢望。
“沈琪,你可真让我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啊!”
好像被施了慢动作的魔法,林菀一点点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可瞧着却好似在哭泣一般。
“菀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琪走到她面前,试图解释。
“啪——”
耳光清脆,震耳欲聋。
“沈琪,我们完了。”
右手扇得发痛,却痛不过她的心。林菀看着沈琪,反常的平静开口,说完不等沈琪再说话,拽着身上衣衫不整的衣服,扭头就冲出了门。
高级酒店从来都是富丽堂皇的,蔷薇花纹的天花板垂下一条条淡金的锁链,下面吊着白百合状的八角吊灯,雪亮的光辉从头顶铺洒而下,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林菀满脸痛苦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两边被擦的发亮的大理石壁。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非常狼狈,就像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最后却换来如此狼狈的一个结局。
所以她不敢看。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嚎啕大哭。
“小姐,您没事吧?”酒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