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涌出,顺着她透明、泛红的柔嫩颊肤流下,偶尔吸一吸红红的鼻子,诱人的小嘴轻颤着微张,一双盈满控诉的眼眸隔着弥漫的雾气瞪过来,瞪得他莫名其妙的愧疚起来。
可他有什么错?
他不过是声音大一点的问她要干什么而已,这样也哭?
索性站起身走到小冰箱为她取来果汁,笨拙的插上吸管递过去,与她保持一个座位的距离在长沙发的另一端落坐,瞅视她的阴郁表情似乎对她竟敢哭给他看有所不满。
其实惠嘉的泪意早在他说“没有帮女人擦过眼泪”时就停止了,她只是睁着依然湿濡的水眸静静的梭巡向他,想从那双深黑的双眸里窥探出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在认识他的最初,她就掩饰不住一种想全盘了解他的急切,下意识的搜寻有关他的报导。瑞雪表姐在财经杂志当记者的好友薛道伦给了她一堆胡国良的花边新闻剪报,看得她有好几天气得胃痛。午夜梦回时,一个人蒙在被子里,任不曾有过的强烈痛楚侵占整颗心,胡里胡涂的落了满枕的泪。
现在想来,只为她早已为他动情,才会那般生气吧。
如今听他亲口说不曾为女人拭泪,那些报导又是怎么回事?纯属虚构?还是他的女友都不哭的?
这些怀疑一一在心头过滤了一遍,她随即决定不去多想。对于她来不及参与的过去,她有什么资格去追究?她只想知道一个不曾为女人拭泪的男人,何以看到她掉眼泪就一派慌张?尽管他为她擦眼泪的动作粗鲁了点,口气也不温柔,但他的眼光却淌满炽热的情感暖流,让她明白他是关心她的。
“你不希望我哭,就老实回答我你拒绝为川崎峻拍摄MTV是因为我吗?”尽管声音仍有着浓浓的哽咽,她湿漉漉的眼眸倒是格外冷静、犀利,不容人逃避、忽略。
国良险些呛了气,万万料不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那双他见过最澄澈、坦白的眼眸中,火焰静静的燃烧着,炽热的光度让他几乎无法凝视。
任何人对着这么一双眼睛都没办法说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