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普通大真君能够做到的。”
“难道是十万恶山中有什么奇虫杀出?师尊,我们直面南疆,要不要避避风头。”
洪志昌随师父深入过十万恶山好几次,亲眼见过结成黑云,所过之处一干二净的百毒噬金虫。
目睹过身如山峦,首尾千丈的恐怖巨蛇,仅仅是散发的威势就让他跪地当场,和蛇瞳对视一眼感觉眼睛都要瞎掉。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一只七彩飞蛾,栖居山谷如梦似幻。
当年虞白蟾和南疆一名元婴蛊修好友,两人带上几名弟子一齐出发,去捕捉一种上古异虫。
按图索骥不断深入十万恶山,采集了好几种千年灵药,收获颇丰。
等见到那座山谷,发现情况不对想要撤退时,已经来不及。
那名元婴蛊修就像中了邪,呆呆滞滞的向着山谷走去,自己来到七彩飞蛾面前,运足真元撞死在了山壁上。
元婴离体之后,同样痴痴呆呆,一下一下不知疼痛的撞击着锐如刀刃的谷中晶丝。
虞白蟾骇的一句话不敢多说,带着弟子扭头就跑。
好在那只七彩飞蛾似乎完全没将它们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在山谷中翩翩起舞,没有任何追击的意思。
一口气逃出了十万恶山,他们才敢停下来舒了口气。
回来后一致认为,那只七彩飞蛾是五阶存在,才会导致一名元婴真君像是失了魂魄,主动投死。
至此,虞白蟾师徒再也没有踏入过十万恶山一步。
今日一见血神真君落得这幅惨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十万恶山中那些没人知道深浅的虫兽。
“不是没有可能,除非血神真君招惹了青丘死海那些妖族,否则真想不到滇国附近有谁能将他伤成这个样子,连元婴都快溃散……往十万恶山方向多派探子,若真是五阶虫兽出山,我们只能暂且放弃山门,迁往中域避难。”
虞白蟾口中发苦,只觉自己运道不佳,又接下了一个烂摊子。
宗门秘库被白子辰一扫而空,百巧宗想要正常运行都遇到困难,他不得不自贴腰包,取了不少珍宝置入。
这会儿又有惊天噩耗,要真有五阶虫兽离开十万恶山,那接管百巧宗对他来说不是一场圆梦机会,而是一个甩不掉的沉重负担。
“只希望是那血神真君不自量力,自个儿闯入十万恶山深处惹上了那些无限接近五阶的虫兽……毕竟从数万年前那头四阶上品的百目天蜈之后,就没有过类似强大虫兽离开十万恶山的事情。”
虞白蟾宽慰着自己,还不至于到了最差情况。
失去地盘,没了灵脉,元婴大宗之主去往中域还不如一个元婴散修活的自在。
中域修士密集,冠绝修仙界,各处灵脉早就分封的干干净净,根本不可能找到一处无主灵脉。
要是哪家宗门断了传承,有三阶灵脉空出,往往会引来数十家势力前来争抢。
其中激烈程度,所费心思,投入人力物力,都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像百巧宗这种外来宗门,真要到了中域只能暂居在仙城或坊市中,每年支付高额的暂住灵石。
长久以往,没有进项的情况下入不敷出,宗门就不可能招收到新鲜血液。
用不了百年,百巧宗就要名存实亡。
……
欢喜宗,九天玄女殿。
一尊圣洁神像下,坐着一位身披白纱,容貌端庄的女子。
女修皮肤白皙,身材玲珑,白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手腕、脚踝,面上永远带着怜悯慈意,却无时无刻在散发着难以言说的魅力。
素手持针,在一面罗扇上绣出龙凤呈祥图案,神情专注。
“呀……”
银针刺入拇指,一点鲜红血珠渗出,女修抬起脖颈,眼波流转,双瞳中有无数花瓣落下。
视线似乎穿透层层宫殿,护山大阵,遥远空间,直达百万里外的血海宗。
“一路催动血影裂形大法归来,片刻不停,连元婴都快维持不住?”
欢喜宗当代玄女轻轻起身,赤足踏地,走出了九天玄女殿。
“好强的剑意,浩瀚无际,无远弗届……是中域哪位剑君来此,怎的丁点消息都没收到。”
没人知道欢喜宗玄女岁数生平,作为宗门最强战力,同时也是地位最高,肩负祭天祈福、沟通上界之责,玄女很少出现在宗门以外。
除了欢喜宗高层,外人很多时候都不清楚玄女什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