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人屠的无数女人,藏有无数金银珍宝,十年残忍的聚积富可敌国。
在这里进出,不但表示进入中枢,而且表示摧毁主人的权威,绝世人屠并非京都的主宰。
深入中枢,用不着太急,掠走的速度减慢了些许,后面不见有人追来,未免疏忽了些。
掠过如茵绿草坪,距绣廊已在三丈左右,眼角余光突然发现两侧稍后方有物移动,心神立即受到撼动,一阵心悸,神意立生反应。
是草在动,动的景象激烈。
生死决定于俄顷间。
就在“动”的电光石火刹那间,动对了即生,动错了即死;神意一动的反应,便决定了生与死,中途绝对没有改变的可能。
变生不测,生死关头,他断然采取自认为正确的行动,激发了超人的反应。
草坪会动,快速上升、并合。
双手持槌上抬、下沉、身形反而上升,先是旱地拔葱升起,再借力鱼龙反跃。
金风槌长有八尺,下沉时发巨响。
四具铁叶盾上铺了草皮,人伏在盾下,两面暴起,便呈现地面急升的景象。
两面一夹,把他夹在中间,盾侧从夹隙中伸出刀尖,盾不但可将人重重地夹住,刀尖也将贯入人体。
金瓜槌柄重压在左右两具盾的上缘,在草皮纷落中,盾被压得向下略沉,夹势也略缓一刹那,他借力上升、鱼龙反跃贴四盾的上方后空翻出文外。
一则面四盾的主人,发出震天沉喝,也传出盾合相撞的声响,表示并没将人夹住。
上面屋檐上方,传出匣弩击发的暴响,共有四具三弩,向盾合的前端地面发射,十二枝劲矢,涵盖了两丈方圆地面。
假使他不是向后空翻而向前面纵落,十二枝劲弩可能有三分之一贯入他的身躯。
下身一凉,刀尖把他的衣裤割裂了两条大缝。如果慢了一刹那,将有两把刀尖从左右贯入他的两胁。
意外的伏击,纪家的防卫网改变了。
死过一次的怒火,像火山般爆发了,一声怒啸,反扑像雷霆,金风槌左荡右决,如山劲道迸发。
十斤重的槌头,在八尺长的槌柄挥动下,重力加速度,击中点劲道汇聚威力惊人,轰然巨震中,盾飞人滚,连人带盾撞向后续涌来的六名校刀手。
黑夜中难辨人影,他却知道谁是敌人,孤军深入没有同伴,碰上的人都是敌非友。
躲在屋檐上面的四个人,正在忙着装箭,听到下面的同伴狂号抛掷,更加手忙脚乱,即使弩箭装妥了,也不知该向那一个黑影发射。
几声隆然大震,倒了两根廊柱,檐向下塌倒,一排朱栏也碎裂风散,然后是大排窗崩塌,他已冲入黑暗的楼阁内。
檐上的四个人,向下跳落却不敢追入。
发起伏击中的十个人,有五个永远爬不起来了。
从三方面涌来的人,根本没看到他的身影。
阁下,不断传出击毁家俱的声音,以及妇女们更惊人的尖叫惊喊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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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冷面鬼王的大宅方向撤走的,纪宅与陈宅中间,隔了十五丈宽的空地,从一座房舍的山墙跳落,劈面碰上八名在宅外围布阵的人。
金瓜槌立即风雷乍起,八名列阵戒备的人,连人影也没有看清,一照面便倒了四个,有如风扫残云,剩下的四个人四散而走。
精力已耗损了四五成,必须及早撤出险境,丢掉金瓜槌,急走十余步,跃登陈宅的房舍,飞檐走壁直趋宅后端,陈宅仅传出两名警卫的叫喊声。
陈宅警卫薄弱,大半人手已派到纪宅警戒了。
冷面鬼王是纪家巨宅的警卫长,不是千幻修罗光顾的目标,平时仅派了几个守夜的人,应付非常事故的能力有限,从陈家撤走毫无危险。
陈宅的宅后没开辟空地,跳落宅外便是一条小街。后面没有人追赶,仅传来隐隐的叫喊声。
街上黑沉沉,家家闭户,纪宅陈宅传出的叫喊声,把仍在街上行走的市民,吓得纷纷走避。
街上看不到人影,没有人敢出外看个究竟。
刚跳落小街,街东端居然出现一个人影,正快步向街西走,脚下轻灵快捷,不可能是逛街的人。
相距本来远在三四十丈外,眨眼间便接近至五六步左右,隐约的星光下,可看到依稀的身形轮廓。
头顶光秃秃,穿一袭黑袍,走动时袍袂飘飘,像是御风而至,右手有一根黑色尺八鸠首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