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谢司言了,我送您吧。”吴小姐笑着送慧馨出门。
慧馨边走边问吴小姐道,“听说吴小姐懂西洋文,府上还有一位西洋传教士?不知那位传教士可还在府上?”
“。。。其实苏西嬷嬷并不是传教士,苏西是嬷嬷的名字,她原是西洋商船上的大夫,跟随商船来到大赵,她只在大赵呆了四个月便随商船离开了。苏西嬷嬷说她在西洋被称作护士,跟咱们大赵的大夫差不多。我有幸在慈安寺遇见她,跟她学了几个月的西洋文。”吴小姐答道。
“原来她是大夫,那倒是不错,听说西洋的医术跟咱们大赵的医术相差颇大,吴小姐可曾跟那位苏西嬷嬷学几手?”慧馨问道。
“我原是打算跟苏西嬷嬷讨教一下西洋医术的,奈何语言不通,苏西嬷嬷在大赵呆得时间又短,她讲的一些西洋医术方面的东西,我是一点都没听懂。”吴小姐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以后肯定还有西洋大夫来大赵的,到时候吴小姐再找人学也可以。吴小姐还在研究西洋佛经?原来这西洋还有佛经,我还是头次听说,不知京城现在哪里可以听到西洋传教士传授佛经啊?”慧馨笑着问道。
“我那本西洋佛经,是苏西嬷嬷送给我的,来大赵的西洋传教士大多都很贫穷,他们基本每人只有一本佛经,所以不会送人。而且他们跟我们大赵人语言不通,平时交流大多以手势表达,他们讲的佛经也没人听得懂。就连苏西嬷嬷教我也是很吃力的,几个月下来不过学了点皮毛而已,到目前为止京城里头还没有西洋传教士公开传授佛经。。。”吴小姐答道。
“原来如此,我们殿下也正在学西洋文,也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老师,也许将来有机会,吴小姐可以跟我们殿下讨论下西洋文。。。已经到门口了,吴小姐请留步吧。”
慧馨带着人往回走,路过御宿苑遇到了慧嘉。慧馨在辨认出前方站着的人是慧嘉时,不知怎么地并不感到意外。
慧嘉仰头看着月色,听说声音,转头便看到了慧馨一行人。
“谢司言大人,怎么到这边来了,宴会还没结束呢,您不是应该在皇圣孙殿下身边服侍么?”慧嘉脸上带着笑,说出来地话却有点嘲讽的意味。
慧馨心下叹了口气说道,“给侧妃娘娘请安,今夜月色不错,我等不打扰娘娘赏月了,这就告退。”
慧嘉眉毛一挑,“这就要走么,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怎么说我们都是亲姐妹,我有几句话想跟谢司言单独说,不知大人放不方便?”
慧馨伸手一挡,阻止了身后的女史宫女退后,跟慧嘉说道,“侧妃娘娘有话但说无妨,至于单独说话就不必了,我等都是圣孙殿下的人,此趟出来本是为圣孙殿下办事,现在正赶着回去跟殿下复命。。。”
慧嘉见慧馨一脸不动声色,咬牙轻哼了一声,“既然谢司言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占用各位时间了,谢司言请便吧。”
慧馨心下无奈,“月色虽好,但更深露重,侧妃娘娘请保重身体,我等告退了。”
说完,慧馨便带着人走了。慧馨其实也很无奈,如今她已是顾承志的女官,自然不能跟汉王那边有所牵扯。若是慧馨跟慧嘉单独说了话,不管慧嘉会说什么,明日肯定都会有不好的传言出来。慧馨和慧嘉现在只能各为其主,自己照顾自己了。
晚宴结束后,顾承志留着慧馨说话。
“。。。袁小姐明日会到犬台宫和走狗观玩耍,威武侯夫人身体有些不适,吴小姐可能会留在院里陪她。吴小姐很是孝顺,每日都会为威武侯夫人诵读西洋佛经。。。”慧馨回话道。
“西洋佛经?西洋佛经都讲些什么内容?”顾承志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吴小姐也说听不懂,西洋和大赵语言不通,在许多交流上还存在缺陷。不过这西洋佛经似乎跟印度传来的佛法相差颇大,奴婢无法窥得其中之意。那些传扬西洋佛经的人被称作传教士,大多居住在京城的寺庙里。吴小姐说她跟一位西洋的大夫学过几个月洋文,那位大夫的医术跟大赵医术相差也颇大,但在治一些小毛病上却比大赵医术更立竿见影。。。听说发热伤风之类的,只要吃几粒药便可好了。”慧馨答道。
“哦?西洋医术吗?”顾承志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慧馨抬头看了一眼顾承志,她其实很想直接跟顾承志建议大赵引进西医,但是她不能,只能一点点循循善诱,但愿顾承志能重视下西洋医术。还有西洋传教士,顾承志最好也注意下。
“吴小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