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她又转而说道,“我的事稍后说,这会顺子和喜姐的事,我得先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伸手相助,此事势必会闹大,将来顺子喜姐的前程肯定也会受影响。”
“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当年劝你过继顺子姐弟的人是我,事情也是我找人帮你办的,如今对方故意找茬,我原就该出面帮忙,而且这次的事情摆明了是冲着圣孙府来的,真要说起来,反倒是我连累了你们。。。这些客气的话咱们就别说了,倒是我还有些疑问,这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殿下把这事交给了邱先生处理,我又不好去打扰邱先生更不敢乱打听,反倒成了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这事情究竟如何了。。。”
“。。。衙门判了刘大诬告,说他其实是在外头欠了赌债,为了还钱才敲诈杜家。那刘大被赌坊的人砍了一只手,好在命被人救下了,后来刘大主动到衙门坦承了实情,撤销了告诉,还帮着衙门的人抓了几个人,那几个人正是教唆刘大告状的贼子。”
“原来如此,这么说那刘大少了一只手,那他以后要如何生活,会不会再打你们的主意?”
“听说刘大少了一只手,反倒戒了赌,想来他总还有些余钱,只要不再赌了,总能有口饭吃。倒是那几个挑唆刘大告状的人,如今还押在牢里,好像他们身后还有人。。。”
慧馨皱眉,仅凭几个无赖自然没有胆子找圣孙府的麻烦,肯定还有人指使他们,不过这善后的事有邱先生处理,不是慧馨和杜家该管的了。
“这后边的事邱先生肯定会处理干净,咱们就不管了,只要你们家没有牵连便好。”慧馨说道。
杜三娘原也是这般打算的,听慧馨也说不再管了,自然点头同意。
屋外有人敲门,杜三娘应了声,便有人端了一盘糕点进了屋。
慧馨看着进来的人,心下有些诧异,这进来的女子样貌酷似羌斥人,梳着妇人头,打扮却不像普通的仆妇。慧馨疑惑地打量了这妇人一番,是杜将军从羌斥带回来的仆人么?
“妾知晓夫人在屋里待客,便准备了些茶点送过来,给夫人和小姐解解闷。”那妇人说道。
慧馨心下吃惊,这女子竟然自称妾,莫非是杜将军在羌斥再娶地?
杜三娘看了妇人一眼,脸色一沉厉声说道,“身为妾室,即知主母在待客,未经召唤怎能私自出来见客,我看你这段时间的规矩都白学了,看来要跟嬷嬷说说,要把规矩重头在教你一遍才行。还站在这里丢人显眼么,还不退下去?”
那妇人好似有些吃惊地不知所措,被杜三娘连连瞪了几眼才慌忙退了出去。
慧馨眨着眼睛看着杜三娘,“这是。。。?”
杜三娘眼神一暗说道,“是他在羌斥娶的,这次回大赵一起带了回来,回来的人除了这一位,还有三个儿子呢。。。”
慧馨心下叹息,杜三娘装疯卖傻等了杜将军十几年,如今人是回来了,可却还带回了另一个女人,还有了三个儿子,这让杜三娘情何以堪。
“那这位算是。。。姨娘了?那三个孩子是养在她身边还是。。。?顺子和喜姐将来怎么办?”
“那位的名分现在还没定呢,规矩都没学会,说出去叫人知道了还不把我们杜府笑死。我已经跟将军说好,等她学好了规矩再办几桌席面抬了姨娘,那三个孩子最小的都有十岁了,哪还用妇人养,直接在外院划个院子住就行了。三个半大的小子连个字都不识,我给他们请了先生,在府里头专门教他们,将军府的少爷,甭管嫡出庶出大字不识一个,说出去叫人笑话,总得等他们懂了规矩,识了大体才能带出去给人看。顺子和喜姐是杜家开了祠堂登入家谱,族长亲朋俱为见证,又是记在将军和我名下,他们便是杜府正经的嫡出少爷小姐,就算有了那三个,这一点都是不会改的。。。就算将来顺子不能继承将军府,可他是杜府少爷这点绝不会变。再说,那三个有没有能力继承将军府,还得看日后他们有什么造化,在蛮夷之地长了十几年,规矩礼数全然不懂,连府里的家仆都不如,可堪不得大任。。。”
慧馨看着杜三娘愤恨的脸,突然觉得悲哀,三娘悲哀,那个羌斥的女子也悲哀。三娘苦等十几年,等来地却是负心汉。那个女子同杜将军共患难了十几年,一朝富贵,却连家里的仆妇也不如了。慧馨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该同情三娘还是该同情那羌斥女子。
慧馨心下叹口气,不管她怎么想,这都是杜家的内院之事,跟她无关,也不是她该管的。慧馨不再询问那妇人的事,而是转头问起了杜将军现在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