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一心避世,完全可以不趟这锅浑水,汉王也好,太子也罢,包括顾承志都是他的晚辈,就算他袖手旁观,不插手此事,事后这些人也不敢找他的麻烦。可是南平侯还是跟着一起来了,若是没有南平侯,慧馨这会估计已经替顾承志和六公子送命了。不管南平侯打着什么注意来掺和这个局,对于慧馨来说,南平侯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了。
慧馨他们一天都没离开房间,饭菜也是客栈的小二端上来地,看着小二带着疑惑地眼神拼命往他们房间里瞧,慧馨摸出一角银子塞在了他手里,然后关上了门。
夜里,仍然是“顾承志”睡在里面的床上,慧馨躺在外面的榻上,她已经这样歪了一天了,可是仍然觉得很累,脑袋也有些恍恍惚惚地。
南平侯手上拿着书坐在倚在榻上,今天白天他带着人出去,发现镇上有两拨人是冲着他们来地,看来京城的这个局参与的人还挺多地。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南平侯翻身从榻上坐了起来,合上书他走到“顾承志”床边吩咐了几句,然后从窗口翻了出去。
南平侯跟侍卫们碰面后,十几人便分兵两路,他们要在今夜解决掉那两拨人马。先下手为强,他们本就人少处于弱势,若是等别人找上门来才反抗,就晚了。
等南平侯他们重新回到客栈,时辰已经过了丑时了。南平侯推开房门,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躲在门后的“顾承志”见进屋的人是南平侯,便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南平侯做了个手势,“顾承志”便自个回了屋子里面的床上。
南平侯刚解下外衫要上塌休息,却听到对面的慧馨又翻了个身,南平侯转身向慧馨走来,从他进屋,慧馨已经翻了四次身了。
借着月光,南平侯发现慧馨的脸颊有些发红,他赶忙把手背放在慧馨额头试了试,果然有些烫。
慧馨现在很不舒服,她感觉一会冷一会热,因着跟南平侯和“顾承志”同房,她睡觉都是直接和衣而卧,前几回也没感觉如何,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不舒服。她头脑昏昏地,搞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生病了。可是她又没有力气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办,明天一早可能还要赶路,她要是真病倒了怎么办?慧馨昏昏沉沉中感觉心急,不自觉地在榻上翻来覆去。
慧馨忽然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覆上了她的额头,让她感觉舒服了一点,但那个清凉的东西很快就离开了。慧馨撅嘴有些不满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她感觉嘴里被放进了一个苦苦的药丸,正当她要把药丸吐掉的时候,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嘴唇边,她正要抗议药丸太苦了,便感觉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揉了几下,然后她不自觉地吞了一口茶杯里的水,药丸顺着水滑进了她肚子里。
南平侯把慧馨平放在榻上,看看她全副武装的衣服叹了口气,干脆利落地帮慧馨解开了外衣,把慧馨剥地只剩了里衣,才把她放回榻上,然后把被子帮她盖严实。
看看慧馨仍然紧咒的眉头,南平侯在慧馨的头顶按了几个穴位,然后从怀里一条帕子到水盆边浸湿放在了慧馨的额头上。
怕慧馨呆会热了会踢被子,南平侯又把他的斗篷压在了慧馨的被子上,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榻上休息。
这一夜,南平侯起来了好几次,直到慧馨额头的温度退了下去,他才舒了口气放心地睡了。
当清晨慧馨一身清爽的醒来,发现屋子里只剩了一个人,南平侯和“顾承志”都不在,他们应该去用早饭了。
慧馨坐起身,见自己只穿着里衣,里衣贴在身上有些潮乎乎的,应该是她出地汗水。这么说,她昨晚真地生病了,看着样子,应该是发烧了,那昨晚感觉有人照顾她也是真地了,照顾她的人应该是南平侯吧?
慧馨迅速从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要是再受凉生病可就麻烦了。梳洗后,慧馨趴在梳妆台前照照镜子,除了脸色还有点苍白,其他都没问题。慧馨伸伸腿脚活动下腰,感觉神清气爽,这病一夜就好了,看来侯爷给她吃的药丸很不错啊。
慧馨收拾好东西,去了楼下,果然看到侯爷和一众侍卫正在用饭。慧馨照旧坐在“顾承志”的另一边,看看同桌的人,慧馨不好意思地对侯爷说了声谢谢。
南平侯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吃他的早餐。慧馨见南平侯对昨晚照顾她的事情并没多大反应,便也把这事放到了一边,就当昨夜的事是她跟侯爷心照不宣的秘密吧。
一众侍卫原本都竖着耳朵装作无事地静等着两位主子的下文,谁知侯爷没接话,谢姑娘也不说了只顾埋头吃饭,让这些想要听八卦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