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不出来。
慧馨看一眼陈司记,见陈司记并不准备开口,看来这趟差事她要大家一起插手才行。也是,陈司记刚才去找人已经是得罪了那位要给袁橙衣难堪的人,她自然希望不要只她一人这么倒霉,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难可得同当才行。
慧馨心下一番计较跟前头带路的小太监说道,“这位公公贵姓?我瞧公公面生应该是新来的吧?”
“。。。我进宫已经三年了,怎么会是新来的。”
“那可奇怪了,往慈宁宫的路好像不是这么走的吧,以前负责带路的那位曹公公可不是这么走地,不知是公公不认路呢还是以前那位曹公公糊弄我们呢?”以前那位曹公公现在可是升到慈宁宫任职去了。。。
刚才陈司记便是去慈宁宫打听了消息,确认袁橙衣现在确实在这边,然后去找了司礼监的熟人,司礼监听说传旨太监竟然把圣孙府的女官晾在了外面,自然马上派人过去严厉谴责了一番,那边这才派了这位小太监过来。后宫的传旨太监现在归皇后管,他们自然执行的是皇后的意志,但司礼监那边可是管整个皇宫,所以传旨太监们却也不敢跟司礼监明着对着干。这小太监过来的时候得了上头的叮嘱,让他带着人在宫里头绕,多拖些时辰最好能在慈宁宫那边散了也没到,到时候圣孙妃出来照样见不到圣孙府的女官。
慧馨见这太监不说话,便又说道,“公公还是好好想想这路该怎么走,慈宁宫里这会除了皇后,还有太后和王贵太妃在,我等若是不能及时赶到,可不只是对圣孙妃不敬,也是对太后和王贵太妃不敬,她们两位最是疼爱圣孙妃,定然不会看着圣孙妃受委屈而不管地。纵然我们这些圣孙府的人免不了罪责,公公你也是跑不了地,在太后面前,皇后也是要听太后的话。。。”
太后可不像皇后向着燕郡王,王贵太妃更不会眼看袁橙衣受委屈,所以皇后选了在慈宁宫给袁橙衣难堪其实是选错地方了。
那小太监前行的身形一僵,前头正好是个岔道,小太监脚步放慢了几步,转身带着慧馨她们上了正道。慧馨心说,这个太监还算上道,主子们要斗下人最好还是少掺和,不然倒霉的人只能是下人。
慧馨她们终于到了慈宁宫外,一看已经有许多人都在这边等着了,看来这会慈宁宫里人还不少。那带路的太监一到地方就快步溜走了,倒是慧馨反应快塞了一角银子在他怀里。那太监本有些诧异,不过反应到快,收了银子只跟慧馨点了点头便若无其事地走了。
其他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慧馨她们,慧馨也不在意,只着意收敛后面跟着的女官,示意她们不要乱说话。
旁边有几个人蹭了过来,大概是跟圣孙府的人很熟悉,小声地跟问她们出了什么事。圣孙府的女官看看领头的几位,心知今日这事说不得,便摇了摇头把那人推开了些。那人见旁边的人都在看着她,便讪笑着回了自家人那边。
旁边有人嘀嘀咕咕,慧馨目不斜视当做听不见,她身后的女官有些受不了讥讽想要回嘴地,慧馨便瞪过去,圣孙府的女官们便都禁了声。慧馨隐隐听到身旁的陈司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也暗了暗。这才刚开始呢,后头有得忍了。
慧馨她们没在慈宁宫前站多久,里面太后便挥手让众人各自散去,贵妇们一个个从慈宁宫里出来,皇后是走在最前面地,众女官们均跪在地上行礼,慧馨感觉皇后的目光扫了扫她们这边便走了。看来皇后还是懂得见好就收,慈宁宫前不是她找茬的地方。
待众人都走了,袁橙衣还没出来,陈司记看了看只剩了圣孙府的人在了,便过去找了个慈宁宫的宫女打听消息。
“太后留着圣孙妃陪她用膳,咱们得在这再呆一会。”陈司记回来说道。
慧馨点了点头,这是太后给袁橙衣撑腰呢,估计她也听说了皇后最近袁橙衣态度不好,独留了圣孙妃陪膳而没有留皇后,太后这是借事敲打薛皇后了。
慧馨抬头看了看这红砖砌的宫墙,心下叹了口气,这宫里的女人真是不容易啊。虽说原来的太子妃现在升了皇后,可她头上还有太后,这后宫里头说是皇后最大,其实真正的后宫主人是太后才对。当今的薛皇后其实没有当初的许皇后命好,永安帝时期因太祖的冯皇后死地比太祖早,所以当永安帝登基的时候,太后的位子是空着地,许皇后当年便是后宫第一人,所以永安帝才会立了王贵妃跟皇后在后宫中平分秋色,如今许皇后成了太后,这后宫里再也不会有人能盖过她了。薛皇后可以偏疼燕郡王妃,但不该为难袁橙衣,她这样做便是表明有心插手立太子之事,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