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
父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吉弘叔点头笑笑,答非所问地说:“龙少爷,这次万里迢迢返回故乡,想必艰苦备□,
你气色不好,得好好养息一段时日了。”
中海不再和他胡扯,单刀直入地说:“吉弘叔,可以请岳父他老人家出堂,让小侄拜见
么?”
“龙少爷,你来得很不巧,老太爷在永州府访友,已去了十来天了。”
“那么,岳母……”
吉弘叔收敛了笑容,接口问:“龙少爷,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事么?”
中海一怔,他根本就没想倒去打听叶家的事,也没有人告诉他,连俊明兄弟俩也对叶家
只字不提他怎会知道?不由一头雾水,讶然问:“吉弘叔,可否坦诚相告?”
吉弘叔长吁一口气,还以为中海故意前来找麻烦,来意不善,向左右看看,四名健仆左
右分立,令他心中大疑,定下神,缓缓地说:“祖少爷,你知道,八年的时日不算短,家小
姐今年已经年届双十。在本地,二十岁的姑娘没有婆家,左邻右舍说起话来,家主人担待不
起,因此……”
中海有点醒悟,突然失道:“吉弘叔的意思,是要小侄赶快挽大媒前来……”
“不!不!”吉弘叔涨红著脸叫,急急摇手,抢著说:“龙少爷,不必再令我为难了。
来人哪!”
左后堂门内有人应喏一声,走出两名中年仆妇,各捧了一个包里;郑重地放在桌上,默
默地转身走了。
吉弘叔睑上十分尴尬,期期艾艾地说:“当年令尊与家主人……”
中海看了包里的形状,脸色一变,站起冷笑道:“吉弘叔,别再说啦,我明白了。”
“你……”
“如果我记性不差,以往我到府上拜望时,吉弘叔从未叫过我龙少爷。当你不叫我姑少
爷而叫龙少爷时,我确是有点惊讶,现在我明白了,请把那些东西拿回去。”
吉弘叔戒备地站起,惶然地说:“龙少爷,请听我说……”
“你是说,叶、龙两家是亲断情绝了么?”
“龙少爷,请息怒……”
“哈哈!你错了,我并未生气。吉弘叔,春华姑娘目下……”
“三年前于归华山村郝家……”
“甚么?”中海讶然惊叫。
“姑爷是郝亲家的二少爷俊亮。”
中海被这消息震警得呆住了,难怪这几天来俊亮尽心尽力替他张罗,原来如此,必定是
俊亮心中有愧,所以会如此巴结他!
震惊很快消失,他反而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吉弘叔惶然后退,结结巴巴地说:“龙少爷,家主人也是不得已,你……你一去多年,
音讯全无吉凶难料……”
中海摇手打断他的话,笑道:“吉弘叔,别说了,今天小侄前来本意是向叶老伯和叶伯
母请安,再就是想退掉这门亲事……”。
“甚么?你……你是来……来……”
“来退婚。既然叶姑娘已经有了婆家,这事再好也没有了。请代小侄向叶老伯和伯母请
安,小侄今后恐怕没有机会前来拜望了。告辞,并请代问英敏弟好。”说完,引礼告退。
“龙少爷难得来,请在这儿便饭,务请赏脸。”
中海已跨出厅门,扭头笑道:“小侄有事待理,只好心领了。请留步,小侄认识路。”
走在路上,他感到一身轻松。本来,他这次到叶家,原打算如果春华姑娘仍在等他,他
便得早作打算,完婚后立即迁走,离开故乡安顿下来,再作寻找仇人的打算。如果叶家悔
婚,他乐得顺水推舟了结这段情,决不强争,孤家寡人天涯访仇要方便得多,有家室反而有
所顾忌,困难重重。
首先,他想赶回华山村向俊亮道喜,并感谢这几天来俊亮待他的情份。
他轾松地踏上归程,经过青口时倏地感到气氛不对,怎么这儿的人也用奇异的眼光看
他?先前他到巡检司找郭巡检时并无异样嘛!
他懒得理会,大踏步出村而去。
他却不知郭巡检已下令捉他,泰然赶路。
巡检司的官兵,平时分派至各地巡缉奸究,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