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
三个人站那儿看热闹,带了兵刃自然是武林人,但他们没右丝毫插手的意思,冷眼旁
观,坐山观虎斗。
子午断魂硬著头皮向四周一指,说:“老弟台,你能逃得过两村的人围攻?”
“你要见识见识么?”中海冷笑著问,又道:“你看过羊群困得住猛虎么?我可没见
过。”
子午断魂完全崩溃了,丢剑说:“好吧!我死,但子女无罪,你动手吧!”
中海冷笑道:“你这种话真教人受不了,我不懂贤父女两人共犯的死罪,为何只由你一
个人相抵呢?用火烙我的人是你这位千金,她要是不该死,你更不该死罗!”
小茜在中海的脚下扭动,尖叫道:“爹,救命,救……救救女……女儿。”
中海脸上涌起刻毒的笑容,叉尖徐降,冷冰冰地说:“你叫吧,愈大声愈好,等会儿你
就叫不出来了。”又尖血迹斑斑,停在她的咽喉上。
“救……救……救……”她嗄声狂叫。
子午断魂以手蒙脸,踉跄后退。
后面的黑衣少女正想走出,被两大汉阻住了。左面的大汉低声说:“小姐,不可,姓李
的满手血腥,罪有应得,难道你不知那位泼浪货的底细?”
前面的人丛中,突然钻出一个憔悴的妇人,颤巍巍地远远跪下,哀叫道:“苍天保佑!
壮士爷,一切罪过请让老身担待,饶了拙夫和小女吧!求求你,老身愿死在壮士爷的叉
下……”
中海浑身大震,死瞪了老妇一眼,大叫道:“大嫂,你可知尊夫一生之中,杀人越货的
杀了多少人呢?你嗅到他手中的血腥味么?你看到六天前尊夫用毒药钉打我么?你看到令千
金与尊夫在我濒死之前,迫得我死去活来,用火烧烙我的胸膛么?你看,看吧!问吧!问问
他们为何要对这外乡陌生人如此残忍?”他指著胸前的伤疤,叫声凄厉。
熬人磕头一如捣蒜,哭叫道:“老身确是甚么也没看到,可是,却看到爷台要杀拙夫和
小女。老身只求求你大发慈悲……”
她不是磕头,那叫崩角,一磕一磕,额上鲜血直流。
中海长叹一□,大叫道:“子午断魂!”
子午断魂如被雷击,浑身发抖,恐怖地向中海注视。
中海虎目怒张,吼道:“子午断魂,散掉你造孽得来的钱财,洗心革面做人,迁到偏僻
处买田种庄稼,你能应么?”
子午断魂颓然跪倒,上前抓起剑,高叫道:“李家谋如果办不到,有如此手。”
他左胁下血仍未止,脸色死灰,整条左腿鲜血淋漓,但他仍能吃力地举起剑,伸出已有
点不听指挥的左手,一咬牙,便待砍落。
“住手!”中海大吼。
子午断魂茫然地举著剑,剑不住抖动。
中海一脚踢翻小茜,大声道:“你左胁已断了两条肋骨,受伤沉重,再砍下一手,你就
死定了。一念之差,天必佑之,不必残害父母所留的肤发,我让上苍替你今天所说的话做见
证。你这个女儿如果不严加管教,日后你将死在她的手中。再见了,好自为之,愿他年相见
时,咱们是好朋友。”说完丢了钢叉,掩上破襟,大踏步走过仍在磕头的老妇,说:“大
嫂,该起来了。俗语说:家有贤妻,丈夫不遭横祸,你也该反省反省了。”说完,大踏步从
村民让出的路向前走,扬长而去。
子午断魂终于支持不住了,仆倒在他自己流下的血泊中,浑身猛烈地颤抖。
中海沿小径向东走,到了李厝舆程厝中间的山嘴,突然站住,双手叉腰屹立如山,冷冷
地说:“不必再跟了,要动手就动手吧!”
他全神留意身后跟踪人的举动,脚步声巳近身后,方倏然转身。接著,他的情绪松懈下
来了。
他所接触的是善意的目光和灿烂的笑容,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气度恢宏,女的
清丽脱俗,三个人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