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小些,一道刀疤斜头挂眼
梢,因而眉秃眼角下挂,疤痕外翻,状极可怖。
他强按心潮,堆下笑,拱手道:“疤眼,还认得在下么?”
疤眼老三檠桀笑,阴森森地说:“呸,什么东西?你就是大地之龙么?”
中侮举步徐徐走近,紧吸住对方的眼神,笑道:“咦!绑下,你不认识在下了?千里迢
迢在下闻讯赶来找你。想不到你将七年前的故人都忘掉啦!”
疤眼老三一怔,困惑地问:“七年前的故人?见鬼!七年前太爷那有你这种朋友?潜山
九虎的话太爷不信,但你似乎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岂有此理?你……”
“嗨!你老兄真是贵人多忘是,七年前咱们兄弟相称,在湖广做案…”
“在湖广做案?去你娘的!七年前在湖广,太爷独来独往横行一方,那有你这么一位朋
友?”
中海早有准备,一句句往下套,说:“咦!你忘了在道州的事了?”
疤眼老三略一沉吟,说:“唔!候是有那么回事,我到过道州……”
“夏至日之夜,咱们……”
疤眼老三鬼眼一翻,吼道:“滚你娘的蛋!那天四个人做案,那有你这小辈在内?狗王
八!太爷要剥你的皮,你胆大包天,竟敢向大爷讹诈来了,该死!”
声落,取下飞爪,马儿向侧冲,飞爪开始旋舞。
中海热血沸腾,但他居然忍下了,大叫道:“陶兄,你再仔细想想,另三个是谁,怎说
没有我?”
疤眼老三骑马绕著中海汪奔,一面舞著飞爪百链索,一面骂道:“胡说,那晚四个人
中,太爷年纪最轻,另两人太爷虽不知他们的路数,但脸容年岁总还记得,你这小子岂能骗
的过我?著!”
吼声中,飞爪飞舞而至,拦腰抓到。
中海已确定疤眼老三是那晚行凶的真凶了,可惜无法问出其他三人的名号。听疤眼老三
的口气,似乎不知另两名凶手的名号哩!但至少知道其中的一个,抓住疤眼老三,不怕这家
伙不吐实。
他气涌如山,一声长啸,向下一伏,扭身硬抓扫来的爪索,捷逾电闪。
可是,疤眼老三居然能驭使四丈外的飞爪,造诣惊人,手一抖,飞爪突然上升后退,一
发之差,没抓住。
中梅飞跃而起,向前猛扑。
疤眼老三一声狂笑,马儿似狂风,绕向一侧,飞爪再次猛扫而来。
这次中海不再闪边,疾冲而上。
飞爪索猛的扫到,爪落在身后。中海虎掌倏伸,勾住索向下一仆。
疤眼老三果然利害,功已先发,飞爪突然收缩,疾若电光石火,抓住中海的背部。
一声暴响,抓中了。
中海毕竟棋差一著,冒险抓住了飞索,却未能避开索端的飞爪一击。
疤眼老三一声狂笑,“叭叭叭”在马臀上击了三掌,马儿受惊全力狂奔。
“唏聿聿”马儿长嘶,挣扎著向前奔驰。
敝!中海被爪击中,竟未倒下,他双手握住链索,全力向后带。可是,脚下是旱田,泥
土松不受力,马的拉势太急,急切间稳不住下盘,被拉得向前滑,脚下的泥土翻翻滚滚,尘
土飞扬,连拉十来丈,仍未稳下桩来。
原来他将金针盒栓在腰后,针盒是白金所打造的,坚硬无比,不怕刀砍剑劈,飞爪击在
盒上,亳无用处,反而被震得往下掉,拖在中海的身后像是个……
“吆喝!”疤眼老三狂喜地叫,抽出马鞭拚命鞭打马儿。
马见举步维艰,中海虽站不牢,但神力依然发挥了五成劲道,马儿想放蹄狂奔根本不是
易事。
再拖了五六丈,中海感到身后一震,手中的百链索向下急沉,力逾千钧。
他吃了一惊,连忙松手。接著,他大吼一声,用上了千斤坠,重新抓起链索向后一带。
原来这一带的早田全是平缓的山坡,土薄而瘠,有些地方的巨石无法清除,半隐在土
中。无巧不成书,拖在后面的飞爪突然抓住了石缝,力道骤紧,两面一绷,劲逾千钧,难怪
他抓不牢。
只消略一停顿,他便可以稳下来了。
“唏聿聿…”马儿长嘶,突然人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