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指向中海的胸
口,凶猛地冲到。
中海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次有人单独冲近的机会,岂肯放过?不理会飞射胸口的木枪,左
手一抄,飞刀入手。
“噗!”木枪正中胸口,凶猛的打击力将他击得仰面而倒。这瞬间,他的飞刀已先一霎
那出手,乘倒地的瞬间向外滚,避过踹来的马蹄。
活阎罗活该送命,眼看木枪击中中海胸前,枪到人倒,不由大喜过望,想刺出的阎王令
松了劲,狂叫道:“倒也倒……啊……”
最后一声狂叫惊天动地,飞刀半分不差地射入他的左胸下心坎正中,六寸长的飞刀几乎
透背而出来,胜利冲昏了他的头,侍至发现飞刀的虹影时他已无法闪避,在狂叫声中人向下
坠,左脚因抽动而向前一跳,整个脚掌滑入镫内,被马拖著向前飞奔。
通常训练有素的健马在主人离鞍时便会自动收蹄止步,但中海在滚勤时向踹来的马蹄挥
出一剑,剑尖将左后蹄划伤,深抵胁骨,马儿受不了,发狂似的狂奔,倒吊在马旁的活阎罗
彼拖出十余丈力行趺坠,脑袋早已不成人形,死状极惨。
中海衣内穿了护身背心,两层牛皮衣一层铁板,木枪根本不发生作用,但凶狠的冲撞力
仍使他感到气血浮动,脚下发虚。他挺身站起,锦毛虎的人马已冲至两丈内,像一座山般压
到,铁蹄翻飞中,锦毛虎的剑尖似乎化为一颗流星,迎面飞射而来。流星之前,三颗更小的
晶芒已近身了。真不巧,他所站处面西背北,烈日似火,恰好迎面照耀,令他目中发晕,等
他看到小流星时已来不及躲避了,来得大快啦!
“嗤嗤嗤”三声轻啸,两枝小剑击中胸口,一枝在他低头闪避的霎那间在顶门左额角开
了一条缝细,深及颅骨。
眼前剑影倏闪,他的身躯被小飞剑的打击力道震得直向后退,只好全力挥剑,“铮”一
声暴响,火星飞溅。
接著“篷”一声大震,右肩与飞撞而来的锦毛虎右脚迎个正著,冲势奇猛,力道重有千
斤。
“哎……”他一咬牙,趺出丈外,长剑飞抛到两丈之外去了。
锦毛虎也吃不消,“啊”一声怪叫,脚一缩,人向后倒,“篷”一声滚落马下。
沧海神蛟到了,叫道:“站起,上马!”
锦毛虎果然了得,居然用左腿挣扎著站起。沧海神蛟冲到,伸手一拉,将锦毛虎拉上了
马背,马儿向侧冲出,奔出十丈外。
“往里走!”沧海神蛟向不远处的疤眼老三叫。
三人两骑齐向谷底驰去,奔入草长及肩的荒谷中。
中海头脸全是血,右肩麻木,但他受得了,拾回脱手坠落的长剑,拔腿便追。
活阎罗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草丛中,受伤的马儿早已奔出三五十丈外去了。
追了半里地,前面现出了砾石和零星臭水坑的地带,两匹马被遗弃在草丛树影中。前
面,沧海神蛟左手架住疤眼老三,右手扶住右腿不便的锦毛虎,三人狼狈地向谷底急逃。
相距在十丈外,中海无暇思索他们弃马步行的原故,恰好左首不远处有一匹遗留的健
马,他飞身而上,俯身抓住绳子,双腿一夹,马儿突然冲出。
“疤眼老三,你报应临头!”他厉叫。
马儿冲出五六丈,突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一阵蹦跳,形同疯狂。
中海吃了一惊,正待应变,突觉右腿一麻,继而奇痛澈骨。
接著,马见篷然倒地,在地面滚动哀嘶,他身不由已,抛趺丈外,身躯尚未落地,右臂
和左腿同时一麻一痛,似乎被毒蛇所咬。
“篷!”他趺了个手脚朝天,接著向前翻滚。
“噗噗”他感到胸前有物相触,发出了轻响。
他想站起,却手脚无力,脚臂痛得难当,向胸口望去。胸襟上有两颗米大怪孔,孔旁边
有灰黑色细末,显然有异物已钻进襟内去了。
他挣扎著坐起,拉起左裤管,不由大吃一惊,小腿出现了个豆大红色血孔,四周红肿坟
起了。
“糟!这是什么暗器竟然如此歹毒?”他惊叫。
蓦地,一线灰黑色的怪影一闪,从前面的草根沙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