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竟有你这种卑劣无耻的
人,你简直丢尽了世人的脸面。”
锦毛虎不住喘息,大汗满头地道:“道州做案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找我算帐,你说冤有
头债有主的,放了我,你可以问老三。”
中海冷笑道:“作案的人有四个,谁知道有没有你一份?”
“咱们五雄结义乃是六年前的事,以前咱们兄弟素不相识……”
“且慢分辩,等证实确实没有你时再分辩也未晚。”
“我发誓,与我无关,放我走!”锦毛虎魂飞魄散地叫。
疤眼老三抓住机会,一脚疾飞,踢掉了锦毛虎的剑,冷笑道:“呸!怕死鬼,太爷只道
你英雄过人,敢作敢为肝胆相照,原来却是这种货色;滚你娘的蛋!逃命去吧!没有你的
事,太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向中海冷冷地道:“阁下,你要问就问吧!太爷知无不言。”
锦毛虎向侧爬,爬了七八尺,软弱地爬伏在草丛中,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摸左小腿肚上的
飞刀,手忙脚乱地取出金创药敷上,撕掉裤角吃力地里伤。
中海首先摘掉疤眼老三的剑,拉断他盛有五芒珠的百宝囊,咬牙切齿问道:“谁指使你
做案的?
说!”
“我已告诉过你,不知道。”疤眼老三顽强地答。
中海手起剑落,“喀”一声刺穿疤眼老三的右大腿,钉在地上,大吼道:“你再说不知
道,龙某要剐你一千刀。”声落,拔出一把飞刀,抵在疤眼老三的疤眼角上。
疤眼老三痛得浑身抖动,居然没叫出声来,龇牙裂嘴叫:“我的确不知道,剐了我也是
枉然。别人给我一百两黄金,叫我去杀人,连要杀的是谁我也摸不清,只记得地名是三山集
而已。咱们干这一行的人忌讳甚多,照例是概不过问其他的事,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决不过
问。”
“那么,谁给你一百两黄金?难道你也不知道?”
“那……那是……是……我不能说。”中海劈胸一把将他抓起,摇幌着厉叫:“说!
说!你犯不着替人挡灾,让真凶逍遥自在。”
疤眼老三感到骨架快被摇散了,叫道:“是虎牙追魂牟子秋,他给我一百两黄金,叫我
随他去杀人。”
中海心中一震,他记起冯略的管家霍远说过,主人冯略有一个远亲叫虎爪追魂牟子秋,
在江湖上混得不错,无所不为,是个江湖恶贼。
“另两个呢?”他再问。
“我不知道,只知是两个花甲年纪的人,两个都用剑。据我所知,牟子秋也是请来下手
的人,四人中只有一个人与出钱的人商谈,找一个人做帮手,再由帮手请牟子秋,牟子秋又
请我,我是最后一个参与的人,除了知道请我的人是牟子秋外,旁的便一无所知了。”
疤眼老三倒也干脆,一一说了。
中海心中暗懔,暗中主使的人显然经过了周详的计画,以单线收买凶手,如果经手的人
死了,任谁也找不到主使的人了。
“牟子秋目下何在?”中海再间。
“我也不知道,咱们这六年来早已不通音讯。”
“谁定下的分主意?”
“当然是出钱的人,只为了避免惊动官府。”
“哼!你们好毒的心肠,分了还要放火……”
“冤枉,放火另有其人。咱们四个人先由一个老家伙使用迷魂毒烟将人熏倒,据说苦主
是个手脚极为高明的入,所以用迷烟,然后由牟子秋用虎爪分,遗下虎毛故布疑阵,不许顺
手牵羊掳走财钱物品,以便嫁祸猛虎脱去干连,事后,咱们四人各自东西,从未谋面,那晚
我根本没有动手,迷烟已将人迷昏,只牟于秋用虎爪分,另两个家伙大概也仅砍了一两剑而
已。”
“你还知道什么?”中海问。
“知道个屁!杀一个村夫,只须五两银子就有人干,杀一个不太有名的武林人,代价也
不过是五十两,我杀一个没没无闻的人,便得了一百两,我还用再知道些什么自找麻烦么?
我什么也不去打听便到衡州府快活去了,远走高飞尽量少管闲事,想不到七年后仍被你将我
找到,算我倒楣。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