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打击。
中海强忍心中的酸楚,继馋往下说。他知道吴世安老来丧子的痛苦是多么深沉,打击该
是多么的重,但他不得不说,摊开了布囊,现出底部缝合布囊方块,道:“小可在去年底获
赦,本年初返回原籍投到,为践实小可的诺言,因此便将令郎的骨灰取出,待机前来贵地交
与令郎所说的崇安药局察收了。令郎仙逝前片刻,将四张刺了奇怪符号的羊皮纸亲手交与小
可手中,说是上用奇特的文字将受害的经过刺留纸上,请求小可必须秘密地携送到达,小可
因返乡期限急迫,因此先返回湖广故里,不料祸害接二连三,便利用亡命天涯的机会实践诺
言,天幸能平安抵达贵地,想必是令郎在天之灵暗加保护,小可方能将令郎的骨灰送回故
乡。这是令郎的骨匣,布包中留有令郎留下的羊皮纸遗物,请老伯察收。”
吴世安一把将骨匣抱入怀中,挥泪颤声叫:“孩子!孩子!你……你……你……”
老学究踉跄走近,撕开布囊,取出了羊皮纸。
中海离案站起,低声道:“小可重案在身,天涯亡命,不宜在贵地逗留,明日须离开贵
地远走他方。有关令郎生前的事,小可毫无所知,无法供给诸位有关令郎的消息,留在贵店
亦无大用,必须告辞了。”
老学究一把将他挽住,苦笑道:“老弟,请坐下,老朽是济慈的伯父,为人疯疯癫癫不
拘小节,适才在大街相戏,幸勿挂怀见怪。”
“小可怎敢?老伯言重了。小可刚到贵地,必须早些歇息……”
“老弟,你万里迢迢,为了对舍侄的生前诺言,守信将他的骸鼻送回故乡,义重如山,
宇内难寻出第二位,请接受老朽的……”
“但小可……”
“老弟,请不必推辞,老朽即将打发人至店中将老弟的行囊取来,务请老弟屈驾小住些
少时日,聊表敝兄弟寸心。老弟,你杀了海宇五雄,除了凤阳七女中的五女……”
中海吃了一惊,警觉地后退。
老学究惨然一笑,往下说:“老弟不必怀疑,老朽的排云山庄还耽待得起些风险,老朽
人称穷学究吴世奇,在江湖中薄有虚名,舍弟人称伏魔剑客,也就是舍侄的父亲。如果有人
前来讨野火,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再就是老弟落店之时,已落在江南五鼠陈家兄弟眼中,
那五个鼠辈与凤阳七女有些露水恩情,正想找门路投奔江湖神秘客,便在你身上打主意。你
的像貌和身形,一看便知,而且你落店之时仍用假名海龙,逃不过鼠辈们的耳目。你落店入
房,茶水中他们便弄了手脚,五鼠的子午断魂散十分可怕,六个时辰内必定僵死,两个时辰
内昏厥,三个小时内必须找他们的独门解药方能起死回生。他们知道你了得,不敢下手,要
等到你昏倒时乘机擒人,这些事我旁观者清,本想等五鼠动手时再人赃并获好好整冶他们,
因此跟随在后欲点醒于你。你前面的五个假士子就是那五个鼠辈。”
中海心中一懔,接着又打了个冷颤,变色地道:“哦!难怪我不时打冷颇,原来他们弄
了手脚,我得……”
“晚了,他们逃棹了。刚才我跟你入店,听说你是替舍侄带信来的,心中大急便向外
赶,那五个鼠辈却溜棹了。满街都是两书院的士子,又在夜间,不易找到他们。”
说到这儿,转向安宁道:“安贤弟,你立即通知咱们的人,搜寻五鼠的下落,不必打草
惊蛇,发现后尽速派人通知一声。”
安宁火速入内,片刻急急走了。
伏魔剑客已能控制自己的哀伤,在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