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总不能叫飞刀折向而在我身后将杯射中吧?”
岂知杯刚脱手,龙郎中的大袖中白虹一闪,接着电芒入目,“当”一声暴响,茶杯就在
升至肩上方还未下落瞬间,炸裂成百十片碎片,几块碎片更击中他的颈侧。
“哎……呀!”他惊叫,向左急闪,左手的两只茶杯下坠,他才听到飞刀啸风之声。
“乒乓!”失手坠地的两茶杯,距离地面一尺左右炸裂,碎片纷飞。
三尺外,两把飞刀插入地中。几乎尽柄而没。至于第一把飞刀,则贯入三尺外的槐树干
上。
“我的天!”护院惊得毛骨悚然,失声惊叫。
龙郎中若无其事的将飞刀拾起,掀开衣尾,将之插入暗藏在内的皮护腰上。原来,他早
料定对方要试技,在袖中预藏了三把飞刀。
回到坐处,他泰然地坐下道:“为免走漏风声起见,诸位可以走了。狂丐只要一到,可
派人到店中找我。在下尚要歇息,不送了。”
邱士雄喜于形色,带众人告退。
到了店外,他阴阴一笑,向白二爷问:“老二,怎样?”
白二爷也阴险一笑,阴森森地道:“已可完全断定他不是嵩高庄请来的人。至于这家伙
的来路,恐怕……恐怕是隐姓埋名在江湖上混,藉机找寻所要找的东西,满怀秘密的风尘奇
士。这种人不好相与,咱们可得小心了。”
“反正他对我们有利,管他是何来路。”于三爷接口。
白二爷沉吟片刻,道:“老大,咱们何不请他到寨中招待?”
“你是说,引狼入室?”邱大爷吃惊问。
“唉!老大,你真傻,杷他招待在金碧楼,等他杀了狂丐,便叫他和能王爷打交道,那
不就完了么?”
“这……这怎么行?金碧楼是我事急藏身之处,而且花园对面就是天香丫头所住的天香
楼,楼下是你几位大嫂的居室,那……那还像话么?”
“你真是,你舍得将四百两金子让他带走么?必要时恐怕还得请天香侄女……”
“什么话?你……”邱大爷怒叫。
白二爷不以为意,抢着道:“老大,别误会,我是说,必要时天香丫头的迷魂香还得派
上用场,金碧楼机关密布,加上天香侄女的迷魂香,他龙郎中即使有三头六臂加上一对翅
膀,也……哈哈哈!
怎样?”
“不错,好!咱们这就回去请……”
“老大,你真是个冒矢鬼,这时转回去请他,岂不令他生疑?明天咱们治酒替他接风洗
尘,乘机留驾岂不妙哉?”
“有道理,就这么办!”
谈谈说说中,定下了杀人灭口的毒谋。
龙郎中在廊下小坐片刻,像是个石人,想得入神,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接着起身往上
房走,推开门又突带上,闪身贴壁躲在邻房的门旁,轻灵得像一只伺鼠的猫。
片刻,邻室的房门悄然而开,和他同时落店的中年人闪身外出,扭头一看,便看到了贴
壁而立的龙郎中。
“老兄,你好。”龙郎中含笑向中年人打招呼。
中年人吃了一惊,惶然问:“你….你躲在房门外干什么?”
龙郎中倚在门边,笑道:“就等你,老兄。”
“等我?”
“是的,你老兄躲在窗内听了许久,大概全听到了。老兄,谁派你来盯梢的?说吧!我
等候你老兄的解释。”
“你这是什么话?你……”
龙郎中左手一伸,闪电似的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向前带,脸色一沉,食指倏伸,顶住了
对方的喉结,冷冷地道:“老兄,你如果想反击的话,我就顶破你的喉咙,乖乖回答我的
话,安静些,别自讨苦吃。”
中年人惊得脸色泛青,恐怖地叫:“是……是于三爷派……派我来的。”
“你贵姓?”
“我……我姓廖……”
“廖兄,咱们屋里聊聊,亲近亲近。”
不管姓廖的肯是不肯,老鹰抓小鸡似的提入房中。许久,姓廖的满头大汗出房,龙郎中
送至房门口,低声笑道:“廖兄,不送了,多蒙指点,不敢或忘,一百两黄金绝不食言,